姜娩摒弃杂念,回到圈椅坐下,想到经书还未抄完,她静心凝神,重新提笔抄写起来。
只是她才抄没两句,就有人来拜访。
金钏进来通报:“娘娘,将军夫人跟平鸢县主来了。”
姜娩笔锋一顿,让金钏把人请进来。
灵元寺的茶水比不得宫里名贵,不是什么稀有品种,都是常见的茶叶,跟寻常百姓家所用区别不大。
不同的是,灵元寺后山有一片茶山。
茶叶是新采摘的。
透着一股子清香。
奉完茶,银珀红壶退出去,守在屋外。
将军夫人年近五十,眼角有一条条细纹,她着素服,发间已有了霜白的痕迹,她先是拉着平鸢县主行过礼,再才入座,又眼含笑意地看了两眼姜娩。
姜娩则看了眼老老实实跟在将军夫人身边的平鸢县主。
很清爽利落的打扮。
与闺阁女子常见的或飘逸或华贵的裙衫不同,平鸢县主的衣裙是张杨炙热的颜色,白色的裙,猩红的滚边儿,款式简短。
她似乎不喜欢宽袖的裙衫,也不喜欢拖地的裙摆,甚至觉着这些碍事,穿得是窄袖,挽得发髻也不复杂。
跟她给人的感觉一样。
英气。
飒爽。
平鸢县主也飞快地看了几眼姜娩。
传闻里随时会被弄死的第三任皇后看着真小。
难以置信,她竟然都为人妇,还进宫伴在昏君身侧了。
可惜。
当真可惜。
她瞧姜娩虽戴面纱,眉目间风姿难掩,猜测面纱下藏着的必然是一张极好看的脸。
如此玉颜花柔一人,却被昏君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