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娩被她如此看着,一时倍感压力。
但她理智尚在,不会因惋贵妃的感激冲昏头脑,莽撞地答应惋贵妃去灵元寺祈福一事。
若太后同意,皇上也同意,她自然不会反对。
因着此事,姜娩没在应月轩多留。
出了应月轩,她带着金钏四人往长宁宫去。
惋贵妃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暗暗祈祷这事儿能成。
若不行,她只能去跪求皇上。
李思从袖口里抽出一块帕子,上前递给惋贵妃,他屏退宫人,跟惋贵妃入了内殿以后,一把拉过惋贵妃的手,蹲在她的面前,忧心道:“惋儿,这事儿能成吗?”
惋贵妃反握住他的手,擦了擦泪。
这会儿殿里就她跟李思二人,说话自不用顾忌:“若皇后这边不成,我就去乾庆殿求皇上。”
想起周弼是什么性子,李思忧虑加重:“他……”
惋贵妃胸有成竹:“皇上虽然昏庸残暴,但这孩子毕竟是他登基三年后的第一个皇儿。尽管这些日子他从未来应月轩看过我跟孩子,但期间也断断续续地赏赐过几回。”
“你别忘了,我生产当晚,即便撞上帝后大婚这样至关紧要的日子,皇上还是扔下了皇后来我的宫殿。”
“由此说明,他是在意孩子的。”
在这一点上,惋贵妃很有信心。
李思握着她的手用了些力道:“好,我都听你的。”
惋贵妃凑近身去,与他抱在一起,望了一眼摆设无一不名贵的殿内:“李思,这座皇城就像一座华美巍峨的牢笼,它折断了我的翅膀,限制了我的自由,将你跟我都囚困其中,我是片刻也不想待了。而且依照皇上的残暴性子,我再待下去,说不定就会成为下一个被他虐待致死的妃子,还说不定随着日子越拖越长,我们的孩子会被质疑长得不像皇上,到时候等着你我的,只会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