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壶跟张有德打过几回交道。
反正她打第一眼见到张有德就不喜欢。
尖声尖气。
阴里阴气。
更别说她还听过不少有关张有德的事:“要我说,烧得可真好!听闻那老太监仗着权势在宫里欺负一些没背景的宫女,把人弄回去当对食,这也就是娘娘整顿了后宫,张有德才不敢再这么干。眼下各宫各所的宫女,一提我们家娘娘都是崇拜和感激。”
银珀也觉痛快:“确实烧得好!”
红凝插嘴:“没错,先前我认识的好几个小宫女都被张有德弄走了,大多都是十三左右的女子。”
金钏一边听她们说起这事儿,一边手指灵活地给姜娩挽发。
红凝说完这事儿,又道:“我还听说了一事儿。”
红壶:“还有何事?”
红凝:“昨晚上,晨妃……”
银珀:“晨妃怎么了?”
金钏拿了支簪子插入姜娩的发髻间。
姜娩昏昏欲睡,可她知道众妃还在等着她,要给她请安,只能靠梳洗打扮的空档眯会儿眼,养会儿神。
听红凝说起晨妃时欲言又止,她抬起一双惺忪的眼,问:“晨妃怎么了?”
红凝知这是在坤宁宫里,不会有人把话听见传出去,可还是压低了声音:“娘娘,我认识乾庆殿的一个小太监,据他所言,晨妃似乎是哪里惹到了皇上,昨晚被抬回了宫。”
姜娩清醒了些。
晨妃受伤了。
那她是不是该去看看?
金钏道:“娘娘,今早晨妃身边的良绣来了,说是晨妃身体状况不大好,没法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