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娩耳垂热乎乎的,她强行将目光从那盒子上收回,再将视线落在奏本之上,小声道:“裴相和,那东西瞧着挺值钱的。”
裴相和:“……”
娘娘这是还惦记着呢。
若她知晓这玩意是用来做什么的,不知道还能不能一脸可惜地说出这话?
念头一起,他眼底的光便添了点恶劣的笑意。
想了想,他还是没有点破。
这种东西污了他的眼,说出来也只会污了娘娘的耳朵。
姜娩确实觉得可惜。
玉石的光泽极好。
若是放到外面的当铺,说不定能兑换不少银票。
不过看裴相和的脸色不大好,她想起他方才把盒子挥开的动作,还是集中注意力看起奏本来。
他给她准备的奏本不多,约莫十几本的量。
但也足够消磨她好一会儿时间了。
且这些奏本上的字密密麻麻的,内容又多又长。
就如她眼前正在看的这张奏本,上面说的是朝中某某臣子未能管束好家中规矩,导致宠妾灭妻,弄得正妻下堂,而妾室却仗着权势在外面胡作非为,还纵容娘家人狐假虎威,在京都各个铺子欠下不少银钱,甚至这位妾室的娘家人的男子还觊觎良家女子,屡屡干出抢夺民女之事。
其中单单是交代事情的来龙去脉便花费了大半的篇幅。
后面则全部是在斥责这位官员的作风问题。
终于,姜娩在最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