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公主这会儿醉意上头,也就比平时反应慢了些,她见裴相和如此护着怀里的女子,一时妒火中烧,气急之下,便将酒壶朝着两人砸去!
‘砰’的一声!
酒壶碎裂。
落的位置恰好在距离姜娩半丈的距离以内。
酒撒出来,湿了姜娩的一片裙角。
她抱住裴相和的腰腹,将脸更深地贴着他,这才没被这动静吓得颤抖。
铃音未响。
姜娩轻轻地吐出一口气。
裴相和身体一僵。
她的呼吸透过层层衣物,传递到他的肌肤,引得他身体里划过一阵战栗。
裴相和没管平阳公主愤怒的眼神,只腾出一只手来,落在姜娩的耳垂之上,指腹落在她的耳舟,或轻或重地揉捏。
姜娩身体更是僵硬,抱着他腰身的双臂收紧。
两人旁若无人的亲昵,再次惹怒平阳公主,她借着酒劲儿,准备冲上前去把人从裴相和怀里拉出来,却被裴相和的话吓得愣在原地:“再近半步,我不介意让公主再也走不出玉和斋。”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
没有怒意。
也没有情绪波动。
却听得人浑身直冒寒意。
平阳公主酒意清醒了些。
这一刻,她的视线总算清晰。
因着裴相和的警告,她想起才死去不久的端王,以及前面两任接连病逝的皇兄,再看裴相和平静幽深的眼神时,面色霎白。
他向来是说得出,做得到。
端王他都敢杀,又岂会在意一个公主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