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相和用手指捏着她的足衣,像是没看见她眼底的不情愿,拽着她的足衣往他身边扯。
姜娩见跑不掉,只能无奈地接受事实,再无奈地叹息几声,在他的拉拽下往前走去。
待人近了,他的手近乎挑逗地,沿着她的小腿往上,握着她的腰,将人往下一扯。
姜娩身体前倾,跌坐在他身边空出来的蒲团之上。
捧着的手炉,掉落在她并拢的腿上。
裴相和将她的腰身环住,瞥见手炉时,想了想如今的气候,问:“娘娘冷?”
正值春日转暖的时节,自是不冷。
姜娩把手炉抓回来,紧挨小腹。
裴相和懂了:“娘娘来月事了?”
姜娩垂眸。
嫩白的耳垂,泛起粉意。
这种事情,换做哪个女儿家都不大好意思的。
尽管他是宦官,在宫里见得多了,可她毕竟是第一回在男子的面前被挑破此事,难免窘迫。
她的声音小到几乎要听不见:“嗯。”
闻言,裴相和从书案底下的夹层翻出一张薄薄的毯子,将朱砂笔递给她:“娘娘,帮我拿一下。”
姜娩空出一只手拿住。
他将毯子摊开,盖在她的身上,觉着她脸上的面纱碍事,便直接扯了。
姜娩确实也不喜欢戴面纱,不吃东西的情况下没那么碍事,但脸上多了一样东西总是不习惯的。
看着裴相和细致的动作,她的目光落在他的侧颜上。
这人……不管是他过于漂亮的皮囊,还是他照顾人时的细致入微,确实很容易让人心动。
也难怪平阳公主至今对他念念不忘。
裴相和做完这些,拿过她握着的朱砂笔,将面纱放到一边,用批过的奏本压住一角,防止被晚风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