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壶:“……”
金钏在宫里多年,头一回这么无语:“……”
打水而已。
她们怎的一个比一个激动?
最后,还是金钏跟红壶端了水进殿。
银珀跟红凝则站在殿门口,一脸哀怨。
她们没能进殿,便伸长了脖子,一个劲儿往殿里瞅。
见姜娩这会儿跟裴相和衣衫齐整地坐在一边,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睛里捕捉到了名为失落的情绪。
唉!
可惜!
还以为能看到点更不一样的呢。
裴相和将白色绢布拆掉,他凑近些,检查了一遍姜娩额头的伤势。
才一日功夫,上药的效果还不甚明显。
姜娩想让金钏或者红壶帮忙换药,见裴相和上了手,便知晓自己多说无益,索性坐着,任由他动作。
感受到伤口处传来的温热,以及他轻柔的力道,姜娩心尖儿微颤。
裴相和一边用湿帕将她的伤口清洗一遍,一边将来时所带的药瓶拿出来,再把散发着淡淡香气的药膏倒在木签上,一点一点用药膏将她的伤口覆盖:“还会疼吗?”
姜娩本想摇头,因被他一手扶住后脑固定着不能动弹,只好答道:“有的时候会疼,但没昨晚疼。”
裴相和看了一眼伤口的深浅程度:“这药膏每日早晚各涂一次,不然若是恢复不好,以后娘娘的额头会留疤。”
姜娩嗯嗯两声。
她眼下已经毁容,要是额头上再多一道疤,就更不好看了。
等他换完药,姜娩坐正,她一直都想找机会跟裴相和谈一谈,把他们目前的关系整理清楚,奈何此前都没有合适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