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后退了两步。
他随之前进两步。
姜娩想到这里是皇宫,又觉得他肯定不敢再像在宫外那般对待她,且她眼下还毁了容,他总不可能还对她感兴趣,便安心了些。
于是,她不退了,裴相和便不进了。
姜娩小声提醒:“裴相和,这是宫里。”
裴相和看也不看周遭,宫里的人惯会见风使舵,也惯会明哲保身,他们比谁都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
比起姜娩的小心,他则大胆的多:“娘娘。”
姜娩:“……”
他笑:“你在担心我。”
姜娩面纱下的两颊一红。
她觉着裴相和当真是调情的个中好手。
就比如现在,他明明什么也没做,眼神也没有任何的暗示性,但简单的一句话,就足以令她心跳失衡。
见他眼底洇出笑意,姜娩皱眉,态度郑重地道:“我没有担心你,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情我脱不了干系,与其等着被皇上抓过去问,不如我跟你一起去,顺便把情况交代清楚。”
没错。
就是这样。
这就是她提议跟他一起去的初衷。
裴相和微一点头,没被她有意划清界限的话影响心情,继而影响判断:“娘娘,口是心非可不是好习惯。”
姜娩琼鼻轻皱,乌溜溜的眼眸瞪圆,小小声辩解:“本宫没有口是心非。”
裴相和再一点头:“嗯,娘娘没有口是心非。”
姜娩:“……”
裴相和:“娘娘也没有担心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