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太太见两人要走,赶忙出声:“娘娘,二房的人都走了,那我们……?”
姜娩干脆利落地丢出两字:“跪着。”
姜老太太:“……”
姜驳气得心口疼,一张嘴,就是质问的语气:“娘娘要我们跪到何时?”
姜娩回眸,思索片刻后,道:“明日本宫便要动身回宫,姜老太太年事已高,姜夫人跟姜姑娘体弱,跪满三个时辰即可。至于姜大人……跪到本宫离府为止。”
姜驳瞪直了眼:“……”
欺人太甚!
实在欺人太甚!!!
月光下,姜娩身影纤细,瞧着很是纤弱,偏生她的眼眸异常明亮,似藏着春日复苏般的朝气。
姜娩停下步子,又道:“姜大人,本宫今晚的话,还请你仔细琢磨一番。也请你记住,本宫与太傅府乃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日本宫出事,太傅府也别想独善其身!毕竟,我这一世还没跟姜大人做够父女,就是到了地底下,也得把您拉下去!”
姜驳听完,只觉头昏眼胀。
他想破口大骂,又不敢冒犯姜娩身为皇后的威严。
他硬生生憋住这口气,咬牙回道:“微臣谨记娘娘教诲!”
金钏四人边走边往后看。
姜驳几人跪得整整齐齐。
这画面,真真是赏心悦目。
多日以来积累的不满,因着今晚娘娘这一番发作尽数消散。
姜娩被拉回了姜远的院子,记起姜帆留书一事,她让金钏回屋将信件找来,交给姜远:“祖父,这是帆哥儿走时给您留的书信。”
姜远接过,拆开看了起来。
食案之上,摆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姜娩折腾到现在,如今可算是能吃上点东西了。
她先盛了碗热汤暖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