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渡嗤笑:“怎么?数年不见,你还想他了?”
当年裴相和年仅十三,便能保还只是太子的周弋上位,足可想象到他费了多少心思,用了多少手段才把其他皇子踩下去。
那些抢夺皇位失败的皇子们,面上不显,背地里不知道多恨他。
豫州翼王,赣州武王,幽州雍王,这三位放在当年也是继承皇位的热门人选,且要是论能力,他们哪个都比平庸的太子强。
可是最后,他们哪个都没能在裴相和手上赢过半分。
争位失败后,这三位被老皇帝三道旨意弄得灰溜溜往各自的封地的时候,哪个不想把裴相和抓过去大卸八块?
这些年,那一批又一批截杀裴相和的人中,便少不了这三位的手笔。
裴相和再落一子,下棋到现在,黑白两方局势渐明,两边不遑多让:“他的人既然来了,那我得给他准备份大礼。”
王渡缩了缩脖子:“……”
这天儿也不冷啊。
但他怎么就觉着这屋里冷呢。
王渡望着裴相和,一看见他这要算计人的神情,顿时竖起根根汗毛。
他太熟悉裴相和了。
一旦裴相和说备礼,铁定有人要遭殃。
王渡咽了咽口水。
他很庆幸自己是站在裴相和这一队的。
想到曾经背叛裴相和的那些人最后连个全尸都未必有的下场,又忍不住猛打寒颤。
可他还是好奇。
好奇裴相和准备给赣州那边送怎样一份大礼。
毕竟照眼下的形势而言,裴相和没有必要对赣州出手,反正赣州那边再怎么不安分,其实对他而言并没有多大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