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进跟邹仁闻言,则面露担忧。
姜远:“想说便说。”
朱进:“老师,您云游在外,不知道现在的朝廷都成什么鬼样子了。如今小人当道,阉党众多,朝堂之上分成了好几派系,这次的恩科,监考官都是贵人们的亲信。”
潘垠:“这两孩子……”
可惜了啊!
有这群世族在春闱之上做文章,还有气焰嚣张的王家子弟,寒门子弟怕是难有出头日。
对比他们的忧心忡忡,姜远倒是气定神闲:“行了,他们的手伸得再长,总有人还是想要真心为朝廷选拔人才的。你们也不用气馁,至于辞官的念头,都歇了吧。”
朱进:“老师?”
邹仁:“学生去意已决。”
姜娩听得出来邹仁话里的决心,也看出祖父不希望他们退出朝堂,她没忍住,走了过去。
邹仁跟朱进跪下:“见过娘娘!”
潘垠跟严话只觉眼前一亮,精神一晃,听完他们老师的话后,忙跪下行礼:“见过娘娘!”
姜娩将朱进跟邹仁搀扶起来:“两位大人,我知局势不容乐观,可您二位何必心灰意冷至此?”
辞官?
大可不必。
姜远静坐一旁。
姜迎芳跟过来。
朱进直言:“今上昏庸残暴,臣等再留下去,也不过是继续被消耗心性。”
他们的话,落在严话跟潘垠的耳朵里,也让他们心生犹豫,犹豫到底还要不要参加春闱。
寒窗数载,不是为了效忠荒唐的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