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娩松开抱住他腰身的手。
裴相和却没把她放开,而是顺势勾着她的腰身,把人往前一揽,替她将滑出一截的簪子重新插入发间,并替她拂去发间落着的几片海棠花瓣。
沈非空在一旁出声:“适才舍弟养得畜生冲撞了娘娘,是舍弟的错,也是我做兄长的没有管教好他,请娘娘降罪。”
待替姜娩整理好形容,裴相和想到还有外人在,松开了她的腰。
姜娩跑了一路,这会儿哪怕呼吸不乱了,脸颊也泛着疾跑过后的粉。
她侧身望向诚心认错的沈非空,也没打算追究:“一场意外而已,沈公子不必介怀。”
沈非空:“谢娘娘。”
他担心沈非觉还会惹事,且国清寺里一众受到惊吓的女眷还需要他出面去道歉,便没有多留:“娘娘,在下还有事要处理,就不打扰了。”
姜娩对他笑了笑,示意他尽管离去。
沈非空转身离开。
姜娩的衣裙被枝桠刮得裂开了几处,发髻也有点凌乱。
裴相和想到国清寺有提供给香客们整理的房间,正想带她去处理,然他还未来得及开口,一股杀意破空袭来!
裴相和眼神一冷,身形往旁边一闪。
一支箭矢穿过簇簇花朵,‘铮’地一声插在海棠树干上!
姜娩看着眼前惊险的一幕。
裴相和凝神,听到埋伏在周遭的数十名杀手,看了一眼泛着寒光的箭矢,清楚这些人是冲着他来的,当即眉目一厉,对姜娩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