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远云游四年,一回来,才发现府里被管成了这副模样,并得知姜驳将早已和离的柳氏的孩子接回府,送入了宫。
他瞪了眼姜老太太。
老太太白着脸,捏着帕子,捂着胸,连连咳嗽。
病重是真。
可绝无家书上说的那般严重。
姜老太太也明白让姜娩入宫一事是她做得不地道,但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小养在身边的姐儿被送入皇宫那等吃人的地方。
她望了眼跪在前面的姜驳夫妻,以及原本该在房中专心备考的姜帆,还有已经跪了两个时辰的姜迎蕊,命人给姜远添茶:“行了,事已至此,现在又有什么好追究的。”
姜远怒意未消:“我知晓你偏心,没曾想竟瞒着我做出此等德行有亏的事!”
姜老太太又是一阵咳嗽。
想到姜远四年前决定外出远游,也卸了职,不再上朝,再一想这么多年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她在打理,一时生怨。
“后宅的事情从来都是我在打理,你何曾操过半点心?”
“柳氏肚子里的孩子本也是太傅府的姑娘,按照年纪来说,她便是我太傅府的大姑娘,既然是我太傅府的姑娘,理应万事为家族考虑。且圣旨上要的是我们太傅府的姑娘,她不去,难道要我们抗旨吗?”
姜老太太不觉得自己有多大的错。
要说有亏欠的地方,无非是她确实偏心罢了。
柳氏的孩子刚出生没多久就离开了太傅府,于她而言本就不存在感情。
但大房二房的姑娘都是老太太看着长大的,她偏心些不是正常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