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情况,想要恢复怎么着也得几日。
裴相和待她涂抹完第一遍,抬手抓住她的手腕,少女纤弱,骨架小,他手指一收,便将她稳稳握住:“娘娘心疼奴才?”
姜娩一慌,急道:“不是。”
裴相和松开了她:“是奴才自作多情了。”
姜娩迅速收回手,被他握过的地方有些发烫的迹象。
她看了眼他的伤口,犹豫了下,还是又用指腹抹了药膏,将他的伤口再涂抹一遍。
昨日乾庆殿的事情她不好细问,但总体的情况估计就跟裴相和说得差不多。
皇上再糊涂,也不会真把人得罪透了。
毕竟裴相和的手里还抓着不少实权。
“掌印下回觉察出状况不对的时候,可以适当地躲一躲,免得弄伤自己。”
裴相和蹲着不动,笑了。
“娘娘别忘了,发怒的人是皇上,奴才充其量就是伺候人的。皇上要发火,要罚奴才,都是奴才该受的。”
姜娩涂抹完,将药瓶盖上:“掌印无需妄自菲薄。”
裴相和起身。
他一站起来,身形立时显得高大,瞬间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他的身形挡住了背后的光亮,将姜娩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下。
姜娩莫名紧张。
她其实不是很清楚裴相和是不是真的在妄自菲薄,但据说太监进宫前挨得那一刀非常重。
一些命轻的,挺不过就死了。
或许,他在这方面是敏感的。
因而,姜娩不会去揭人伤疤,只把药递给他。
“有些道理掌印比我懂。但我认为,我们的身体会保护我们,作为被保护的一方,我们也应该学会保护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