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
姜娩被裴相和放在榻上坐好,她也没在意这举止是否合乎礼法,急于知道舒妃情况的她抓住裴相和的手,咳了两声后,哑着嗓子问:“裴掌印,可否告诉我舒妃有没有……”
他“嘘”一声,打断她的话:“娘娘才退烧,不先操心你自个儿的身体,倒是有空去操心别的妃子是生是死。”
裴相和语带揶揄。
抱过她腰身的那只手的掌心,还残留着她身上的温度。
小皇后看着软。
抱着也软。
还轻。
注意到袖子被她抓得皱成一团,裴相和将她的双脚握住,放进被褥里:“昨个儿夜里,当真精彩。”
姜娩坐在榻上,又是两声咳嗽。
裴相和望了眼她干裂的唇,起身到外间倒了杯热水进来,朝她递过去。
姜娩刚醒来确实渴了,她先谢过他,喝完水,干燥的喉咙舒服了点。
她眼巴巴地望着他,一双乌黑的眼睛咳嗽过后湿漉漉的,等着他的下文。
裴相和心尖一软。
掌心有点发痒。
忍住了揉揉她的想法。
他又踱步去外间倒了水。
这回裴相和顺便给自己带了一杯。
见姜娩捧着水杯再次用那样的眼神望向自己时,裴相和端着水,轻嘬一口润嗓,将乾庆殿的事道出:“一夜之间,去乾庆殿侍寝的四妃两死两伤,其中郦妃不知怎么的在死前疯了,还用簪子伤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