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芜把人往门口一扔,再把完成的绣品给他:“你有功夫在这里挤兑裴公子,还不如赶紧去做点事。还有,人家夫妻恩爱关你什么事?要你在那里多嘴!”
水择摸了摸被拧红的耳朵,把绣品拿好,心里明白这是要送往镇上的,怂道:“姐,你这样凶悍,是不好嫁人的。”
姑娘家家的嘛,最好是温温柔柔的,或如书里描述的娴静伊人,那才招人疼。
就像阿娩姐姐那样。
既生得跟仙女似的,又温顺无害,还精通诗书。
看看他姐姐,动不动凶他,打他。
这彪悍的作风传出去,村子里的适婚儿郎谁还敢上门求娶。
水芜把他拎走,是因为她深知裴公子的身份不简单,可能动动手指头就能捏死他们,生怕水择嘴里没个把门儿的把人得罪狠了,最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结果这小孩儿还说她凶悍。
水芜声音一扬,懒得跟他吐露缘由,半是警告半是威胁道:“你还想不想认我这个姐姐了?”
水择脑袋一低,忙道:“认认认,当然认。”
他只这么一位有血缘关系的姐姐,怎么可能不认呢。
水芜:“认的话就乖乖听话。”
水择:“……”
姜娩在一旁看着,脸上绽放灿然的笑颜。
眼前的一幕,让她想起了姜家晚辈们的相处方式。
比起那些各种礼法的相处方式,处处拘谨的交谈,水家姐弟之间的感情虽然时常打打闹闹,但显然更加牢固。
说起来,距离姜帆告别太傅府众人,独自离开京都也有一段时间了,不知道他有没有成功抵达边关,当上英勇俊俏的小兵。
裴相和的目光从书上抽离,落在姜娩带着笑意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