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桩,得有村长作保。
别不知根底,让哪家该溜子给卖了或杀了吃肉,那他们可就亏死了。
契子上也得写清楚,牛一天吃多少,啥时候喂,不能可着一头牛连着耕地没歇着的时候等等,换言之,就是保证牛的健康。
然后,他们只换青壮劳力,且一家只能出一个人,多了他们不要。
这些抵牛租的青壮劳力,他们村用到啥时候,牛就留到啥时候,人回来的时候就给牛拉走,到时候,牛要是瘦了太多,或者瞧着使了大力啥的,可别怪他们找上门来,不和他们罢休。
闫玉这头交待下去。
童子军执行的非常彻底。
这都是无数次训练出来的。
孩子们对青壮的认识大抵和闫玉有点不一样。
闫玉是觉得能下地干农活的,无论男女都行,有的娘子并不比男子差。
可在孩子们心里,咋也得十七八能娶媳妇的才中吧,还有四十多的老头子,干活都不利索了,他们那牛咋能换半个劳力回来,必须要换好的,真正壮实的!
好么,闫老二都没想到,他征兵的最大阻力不是他忘了让人带现钱过去摆个样子诱惑人,而是他征兵的种种待遇,在农家人眼里都没有一头耕牛有诱惑力。
一起结伴而去。
除了原本就在民团的汉子,剩下的青壮都主动或被动的选了以身抵租。
为啥说被动呢?就算自己有点别的想头,也得屈服在家里人渴望耕牛的目光之下。
这一帮青壮,明显十分拘谨。
个别小伙子让小安村的老头老太太们看得手足无措。
那眼神实在太火热了!
等康老头他们终于分好人。
罗村长开始唱名。
闫玉就是这个时候回村的。
大狗子蹲在闫家的大门当中,见远远来了几辆马车,大狗子眉头锁得死紧。
左右探头看,也没看着粮食。
正嘀咕呢,就瞧着后头跟着的车了,是给小二送鱼的车!
小二回来了!
大狗子眼睛一亮,往前跑了几步,想起自己的任务,不能离开这个地方,便驻足不前。
终于等到小二探头出来,大狗子使劲摇手,手上开始比划。
闫玉这头看到,立时做了手势回应。
一个说:悄悄的进来,动静的不要。
一个回:好的,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