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小二日后,怕是会有不少麻烦。”闫怀文图穷匕见。
王公公打起精神来,他知道,闫怀文铺垫这么多,终于要说到正题了。
结干亲这件事,他得了心心念念的孙孙,小二又能得到什么?这才是一家之主,为子女计,最关心的问题。
“您也知晓,我志在科举,实无暇顾及家中几个小儿,良师难寻,如小二这等美玉,更需悉心教导,用心打磨……”
“咱家可为小二寻访名师。”王公公一口应下。
闫怀文轻轻摇头,说道:“小二天资聪颖,往往学有余力,且她爱与村童玩耍,弄出个童子军来,她为将帅,令行禁止,瞧着也似模似样。
既不能科举,于文道一途走得再远又能如何,不如多教她一些实用之学……
曾听闻前朝有幕廷女官,督掌六局,位列朝班,女子入幕,可光耀家族,功享太庙……”闫怀文轻轻叹气,道:“可惜小二生不逢年,一身才华,无处施展。”
王公公下意识的去拿桌上的茶杯,茶已冷,杯微微凉……
他复又放下,双眼直直与闫怀文对视。
眼中有认真,有复杂,和几分不确定。
“幕廷……已如旧日黄花。”王公公幽幽说道。
闫怀文轻轻颚首,又道:“去之已去,无可留恋,多少艳绝古今之辈,最后只落一捧黄土,身可去,道存继,大浪淘沙,去芜存菁,能留下来的,都是至真之理……”
……
闫老二听的云里雾里,前面他都能听懂,后面这一段话,是啥意思?
他用脑电波向闺女发出问询。
闫玉紧蹙眉心,正在暗暗思索大伯和王爷爷的对话。
收到她爹的求助信息,闫玉想了想,将她爹和她大哥都拉走。
“不听了?”闫老二诧异问道。
闫玉摇摇头:“不用听了。”
大局已定,大伯已是许了。
闫向恒神色复杂的摸摸闫玉的头:“爹都是为你好。”
他晓得小二最不喜欢写作业。
这下可好,听他的意思,是要让那王公公给小二找老师。
那不是课业更重?!
闫玉的重点则是放在幕廷上。
女官!
大伯说那段话的意思是幕廷女官还有传承留下来,王爷爷也知晓,大伯希望王爷爷找这样的老师来教她,不教科举之道,教一些实用之学。
这一点她认同,整点实际的,满篇之乎者也有什么用,是能改变生活,还是创新科技,两个字——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