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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玉说服了爹和大哥。
实在是她能盘腿骑驴,整个人缩在一起,身形小小的一只,确实是他们无法做到的事。
官衙里的炉子全都被闫老二无情拆掉。
铁皮管道展开,一片片围在闫玉四周,用麻绳扎紧,形成一个铁皮桶,将她罩得严严实实。
就连驴子也没有放过,身上搭了很多铁片。
跑动起来很有些难受,但不要紧,只要跑过最艰难的一段,身上的铁片就可以抛掉。
当披挂着一身铁皮的驴子出现在城门处。
所有人:……
大老爷在心里不断刷屏:
胡闹!胡闹!胡闹!
却终是没有说出口。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一个好法子。
只不过,换骑马是不是更好些?
闫老二忙解释道:“冲出城去就会穿林子走小路,马不行,没有驴子利索。”
这点大家倒是认同。
“还有铁片也没那么多,遮不住……”闫老二又道。
众人表示理解。
铁片将人挡得结实。
大老爷问:“里面是谁?”
骑驴连腿都不见,这骑术,十分了得啊!
闫老二睁着眼睛说瞎话:“是我大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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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向恒”等不及了,不想再浪费时间,骑驴跑到城门口。
“他都被挡住了,怎么看路?”大老爷突然想到这个问题,想过去再看清楚些,被闫老二拉住。
道:“有孔有孔,就是小,晚上看不真切。”
“快开门吧大老爷,求您了!”
大老爷叹了口气:“向恒,一定要小心啊!”
“开门!”
大门一开,外面的北戎像是蚊子闻到了血,御马追来。
至于城门开,趁机攻一波?
想什么呢,只开那一道缝,没等他们骑马跑过去,城门就关严实了。
而这个时候跑出来的这个人,一定十分关键。
嗖!嗖!嗖!
箭失破空的声音不甚清楚,闫玉要竖起耳朵,才能听到。
但偶尔当当当射在铁桶上的箭声,却是响极了。
她死死拉着缰绳,盘腿低身,仗着自己身子软,抱住驴子的脖子保持平衡。
“快些跑,甩掉他们!”
驴子一加速,身上的铁片哗啦啦的乱响。
闫玉当机立断,将驴子身上的铁片全都扒掉。
换了别人还要费点力气,她扒铁片那叫一个利索。
也不知跑了多久。
她只知道驴子跑的特别快,当当当的声音也没有了。
闫玉一狠心,将两条腿放了下来。
姿势调整后,驴子有所感应,四蹄如飞!
远远望着,一个小号铁桶人骑驴狂奔在夜色之中,电光浮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