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调换的不是花楼女子,而是他们家流落在乡野二十年的嫡女。
卫子岳快速回到卫府,把消息告诉了宣阳侯。
宣阳侯怒气冲冲,带着一群人就去了云家。
云孟卿简直欺人太甚。
云孟卿在书房里处理一些政务,就听见门房来报:“大人,不好了,宣阳侯带着一群人在府外叫嚣着,说是让您出去给卫府一个交代,不然他是不会罢休的。”
云孟卿放下手里的毛笔,脸色变幻莫测。
他走出府门,笑眯眯恭恭敬敬的走到宣阳侯的跟前:“侯爷,请进府一叙。”
伸手不打笑脸人,宣阳侯也没有不依不饶,手一挥,带着众人就进了云府。
几人进入会客厅,云孟卿让管家赶紧去沏茶。
宣阳侯摆手,语气冷硬:“不用了,本侯不是来喝茶的。
本侯就想来问问左御史,你是什么意思?既然你不想要这一门婚事,你可以光明正大去卫府商量退婚事宜。
用不着搞什么狸猫换太子那些把戏。”
云孟卿觉得理亏,没发脾气,而是好言好语道:
“侯爷,您是不知其中缘由,嫁去卫府的才是本官的亲生女儿,云浅浅只是府中下人的孩子。
当年府中下人嫉妒夫人,就把本官的孩子与她孩子给调换了。
也是才不久,本官才寻回丢失二十年的女儿。
本官本想把云浅浅嫁过去,可又怕侯爷觉得本官骗婚。
左思右想后,本官才忍痛割爱把刚寻回来的女儿嫁了出去。”
说完,他还假装伤心一下,一副舍不得女儿,又不得已而为之的表情。
宣阳侯怒瞪着他,脸色沉得能滴墨:“把人带上来。”
很快,几个婆子就把鸢尾押进会客厅。
“左御史,这就是你流落在外二十年的女儿?
云孟卿看着陌生女子,不明所以,看向宣阳侯:“这人是谁?”
宣阳侯冷笑一声,“左御史,你还装,这不是从你府里嫁去卫府的女儿吗?”
云孟卿摇头:“不不不,这不是本官的女儿,这女子本官不认识。”
此刻的云孟卿脑子都成一团浆糊了。
昨日送上花轿的明明就是云悠冉,怎么会变成了这个女人。
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目光怀疑的看着宣阳侯与卫子岳:
“你们该不会是因为不满本官的女儿,把她给弄死或是弄残了,所以才找来这个女人胡弄本官,贼喊捉贼吧!”
听见他这样说,宣阳侯也怒了,把手里的茶杯重重放在桌上:
“云孟卿,你别不知好歹,你打的什么主意,别以为本侯不知晓。
你不就是因为卫子豪成为了活死人,不愿意把从小精心培养的女儿嫁进卫府吗?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去怡红楼寻一个青楼寻女子来替嫁,你真当本候是泥捏的不成。
由着你云府想怎样就怎样,今日你不给本侯一个交代,本侯是不会罢休的。”
云孟卿一双眸子死死盯着眼前被五花大绑的女子:“你是谁?”
他到现在还是很懵,不知道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鸢尾老老实实回答:“奴家本是怡红楼的姑娘,昨日被一公子赎身,在回途中晕了过去,醒来时就在卫府将军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