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一个时辰后,一个暗卫回来了,他单膝跪地,“启禀主子,半刻钟前,昭贵妃与云家嫡女回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个男人。”
“那男人是谁?”
“主子,那男人功夫了得,我们的人都不敢靠得太近,怕被他察觉到,距离太远,并没有看清他的容貌。”
“都是一群酒囊饭袋,废物。”赵裴真是要被气死了,今日就没一刻舒坦过,仿佛事事都脱离了计划。
“去,继续监视着。”
“是,主子。”卫启起身欲走,赵裴又道:“可有查到昨夜进云府的另一波人的谁?”
“请主子恕罪,还未查到。”
闻言,赵裴心里的火气就噌噌噌的往上冒,“出去。”
直到戌时,卫启再次回来禀报,“启禀主子,酉时皇帝亲自来云府接昭贵妃,在云府待了两刻钟,他们才相携回宫。”
赵裴现在哪还有心思去管皇帝接不接人,他一颗心都扑在那些消失的暗卫身上。
回到宫里,皇甫端木才把今日审讯出的结果告诉云悠冉。
“冉冉,那些把你大姐掳走的黑衣人是赵家暗卫。”
云悠冉也没装糊涂,而是直接倘然道:“是赵贵妃吗?”
皇甫端木有些惊讶,目光如炬的看向她,“你怎会知晓?”
“不是陛下你自己说的。 ”云悠冉眼眸里满是狡黠的笑意,像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
“朕只说是赵家,可没说是赵贵妃,你怎就如此笃定是她?”
云悠冉抱着皇帝的腰肢,头枕在他的胸膛上,“木木,你把我当成了傻子不成?
从接到让我独自一人去十里坡的纸条起,我就知晓这一切的阴谋是冲着我来的。
我在外时,从未与人结过仇怨,那么如今,我人在宫中,那肯定就是得罪了宫里的人。
虽然我也没有招惹得罪过谁,可后宫里女子多,是非就多。
要说谁会恨我,巴不得我死,除了你的妃子,还能是谁。
而刚才你说是赵家,除了贵妃姓赵,没别的人了。
现在宫里就只有赵贵妃与我两位妃子,而你夜夜宿在玉华宫,从不去青阳宫,赵贵妃会嫉妒发狂也无可厚非。
她现在肯定恨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
如此推敲,真凶不就出来了。”
她管理着六宫,可是清楚的知道,赵贵妃日日发疯,把屋里的摆件都砸了稀巴烂。
她如此发疯的举动,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因为皇帝不去她宫里。
而自己死活不让内务府补齐青阳宫里的摆件,赵贵妃不气死才怪。
只是没有想到,她挺聪明,没有选在宫里对自己出手。
而是送消息给赵裴,让赵裴掳走云悠璇,把自己引出宫去,再让暗卫把自己杀死。
这样一来,自己就是死了,也追究不到赵贵妃身上。
皇帝就是再气,再怒,有流寇山匪背锅,也与赵家牵扯不到任何关系。
等皇帝把那群流寇山匪给灭了,赵家也就高枕无忧了。
云悠冉嘴角上扬,赵裴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不是普通女子。
皇甫端木听着她分析解释,手也紧紧搂着她的腰肢,“冉冉今日是不是发现了朕派去保护你的暗卫,还故意把他给甩掉?”
“嗯。”云悠冉没有隐瞒,直接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