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学生的哀求赵阅心软了一下,从他书包里掏出那本金字开头的书恨铁不成钢的说:
“昨晚你回到家里应该也听说要考试分班的事儿了吧?”
“既然知道了你上课不好好听课你低头看这什么《金鱼的养护与鉴赏》干什么,还有你那沓卫生纸,里面装的什么?”
“我,我就喜欢养金鱼。”
这个学生低着头说:“卫生纸里包的是早上从食堂里要的面包渣,我打算放学带回家喂鱼。”
说到这他又苦苦哀求:“校长,我以后上课绝对不看课外书了,求您别跟我爸说行不,要不然他得跑学校来揍我,那我就丢死人了。”
“不告诉你爸啊,可以,来跟我说说你们高中部学生之间都有什么小秘密。”
赵阅微微一笑,开始打着为你好的名义开始祸祸这些可怜的学生们了。
这个金鱼男为了自保那是把整个高中初中学生们之间那点事儿透露的淋漓尽致。
于是第一天,赵阅带着于所在某角落里待着一堆抽烟的。
第二天中午,带着老高在小树林里抓住有矛盾打架的。
第三天,他起了个大早,带着老王到学校抓了一堆抄作业的。
第四天,学生们都学乖了,什么出格的事儿都不敢做了,他们生怕赵校长突然冒出来。
见过头上套着个塑料桶,嘴里点着烟,手里拿着跳绳边跳边抽的吗?
见过因为打架每天中午开饭之前俩人手拉手在食堂接受全校师生的注目礼么?
见过因为抄作业就要把所抄学科的教科书边写三遍吗,各公式抄一千遍么?
这几天他们都见到了,说不定现在赵魔鬼就躲在某个教室后门口偷偷观察。
这就是学生们的想法,赵校长也太吓人了。
赵阅可不觉得吓人,反而感觉每天去学校里抓抓人挺有意思。
星期六这天晚上赵阅没加班,吃过饭后正在看报纸,赵寰辰走过来小声说:“爸,您也挺忙的,白天就不要去学校了吧,大家都被吓住了,生怕一抬头发现您在外面静静的站着。”
赵阅有些意外,不过儿子难得请求他一次,再加上还有于所他们看着学校,也就答应下来了,不过还是随口问了一句:“学生们都是怎么说我的?”
“这……”赵寰辰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学校里学生都夸您功夫好,有绝学,能把来无影去无踪练到神出鬼没的境界实在不容易。”
赵阅被噎了一下,没好气的说:“你当我想往那跑啊,还不是他们太不像话了,算了,不说了,我出去一趟。”
“您去遛弯?”
“不是,你不是让我不要白天去吗,那我就去抓晚自习。”
赵寰辰:╮(‵▽′)╭
……
第二天,赵阅带着老婆孩子来到了四合院儿,好几天没来了,得过来坐镇一天。
让孩子们自己去玩之后他就从月亮门出来跟大家打了招呼,然后顺手拿了个小板凳就往后院儿许大茂家门口一坐,就一边晒太阳一边跟大家聊天。
“大茂,这几天有事儿没?”
“大事儿没有,小事儿一堆。”
许大茂进屋给他倒了杯水坐下后开始唉声叹气:“领导让我负责样板戏的事儿,本来这也没啥,可是架不住他们天天彩排,我也得天天听啊,听的我都魔怔了,我……”
“你别我了。”赵紫韵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哥,昨晚没给我吓死,睡到半夜就听许大茂坐起来唱:奶奶您听我说,我家的表叔数不清,数不清,没有大事,不登门……真给我吓够呛。”
“何止你吓够呛,咱住后院儿的都吓得不轻,好家伙,那声音嗷嗷的,深更半夜的谁受得了这惊吓,不过大茂你唱的这是哪出啊,新戏?”
娄小娥接过话茬拍了拍高耸示意吓得不轻,然后好奇的问了一下唱的到底是啥。
“对,大茂,你晚上嚎的是哪出戏,什么时候能看啊?”
聋老太太也跟着问。
许大茂嘿嘿一笑:“这叫红灯记,还没排号,不过也快了,再等个把月也就能看了,到时候演出我给你们拿票。”
“大茂,我也去,票给我留几张。”
赵阅来了兴趣,打定主意到时候去看看,上次白毛女首演他没去,感觉听的瘆得慌,这次红灯记得带媳妇看看了,就冲着那句我家表叔数不清也得去,经典啊这是。
“你去?”
许大茂惊讶的说:“阅子,你也去?你不是不爱看这些吗?当初白毛女多轰动啊,人家把票都给你送来了你都没去。”
赵阅摆摆手:“我不是不爱看,是挑着看,像梅大师每场演出我都去看的,刚紫韵哼这词儿我觉得挺有意思,就想去现场看看。
至于白毛女嘛…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我反正一听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就感觉浑身冷。”
“我觉得挺好听。”这时傻柱叼着烟从中院儿过来了,蹲许大茂旁边说:“就是这黄世仁吧,我觉得还是让许大佐演比较好,他能把坏人样演的入木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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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赶在许大茂发火之前往赵阅身边挪了挪,说道:“阅子,我家老爷子去通县了,昨晚说你要来的话就让我告诉你,我们实在换不到布票了,老师们那缺口还挺多,这得你想办法了。”
“行,我知道了,下次过来我就给带过来。”
那次大妈说了布票的事儿赵阅就告诉四合院了,让他们提早准备。
许大茂见傻柱说的是正事儿,就没发火,皱了下眉后扯着嗓子喊:“光齐,你们单位那些染印错的次品布这两年怎么没在市面上见到,那些布呢?”
“早没了。”一直坐在屋里摆弄收音机的刘光奇听到许大茂的喊声走出来说:“这种布太抢手了,原先我们厂长除了当福利发点给我们之外就存着卖给百货大楼。
可是现在主任当家,他不在乎这个,哪个厂来要只要有就给,他拿这些布结交自己的人脉。
我们又不敢说什么,久而久之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