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当时是大阿哥家的包衣,这些都是大阿哥准备的,做衣服的人都是从江南织造局调来的。
后来这衣服怎么在我们家的我就不清楚了。
马爷,这都是好东西啊,您瞧瞧这做工,我保证没人穿过,您就给收了?”
马胖子这回都没请示赵阅,直接摇头说:“不要,送我都不要,引火我都嫌味大,这要是之前也就算了,我收就收了,挂家里也好看,可是现在什么年月?我活腻歪了要这玩意?”
这人遗憾的说:“那好吧,那我回头我就给烧了,另外几口箱子里装的都是文房四宝和书,都是大阿哥赏的,因为他不爱学习,看这些东西就烦,动不动就让家祖拿走。”
马胖子打开看了一眼,的确是,就合上盖子调侃道:“大阿哥看来对你家祖不错啊,那为什么当初不跟着他们家一起去阿拉善旗?后来大阿哥一家回来之后生活不咋地也没见你家登门啊,最后咽气时候你家也没出现吧?”
这人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话,马胖子也就不说了,盘算一下后说:“这样,我看你这箱子也不错,我也一块儿收了。”
这人大喜,这好啊,现在这些东西留在手里就是烫手山芋,说不定哪天就爆了,卖点钱那不比扔了强?
最后称完了接过钱他也没数,还把那些衣服都塞给马胖子儿子,说这是搭头,然后推着车子就跑了。
马胖子无语了,他要这玩意也没用啊。
赵阅也有些忍俊不禁,拿起一件吉服看了看,这做工没法说,不知道凝聚多少人心血,这么烧了的确可惜。
沉吟下说:“马胖子,你就都给藏起来吧,时不时打理一下,别被虫蛀了就成,这朝珠挺好,你没事在家盘着玩吧。”
马胖子应了一声就把他们引进屋,让儿子赶紧沏茶。
赵阅把来意说了一遍,马胖子低头想了一会说:“主子爷,这花神杯我只能说随缘收,现在我不管问谁,肯定都回答没有,我也不能放出风去,被那帮人知道了就都是麻烦事儿。”
赵紫韵插了一句嘴:“那你现在这么大张旗鼓的收就不怕了?”
马胖子嘿嘿一笑,从兜里拿出一个废品收购站的工作证说:“对不同的人说法就不一样,老客户那直接来,不太熟的那我就是收废品的,这些东西现在可不就是废品吗?
甚至连废品都不如,我大发慈悲收了,他们不感恩戴德也就罢了,要是敢举报,我也不是吃素的,回头就让我儿子们把他们家拆了。
至于检查,查去呗,我家老爷子的确把一些存世量比较多的瓷器给砸了,一些保存不太好的破书破画我也真拿去烧火做饭了。
至于像那些珍品,例如李白的字,说卖给我了就卖给我了?
有交易时候拍的照片吗,有字据吗?
空口无凭有什么用?
要是跟我玩胡搅蛮缠不讲理这一套,那我说不得就得打电话给95号院儿了,请一大爷来给我评理。”
许大茂佩服的说:“马胖子,我今儿是开眼了,你个老小子就等着吧,等风过去了你跟你儿子们不被套麻袋才怪了,我刚差点没忍住把李白的字抢过来,你也真能,还真当废品收了。”
马胖子不以为然的说:“借他们俩胆儿都不敢给我套麻袋,至于李白,他不是旧官僚是啥,他的字就值这个价。”
赵阅微微颔首,可不就是嘛,就值这个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