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赵阅的问题，孙尚也不知道。

他说：“投枪的特务被带下去审了，一会就能问出来。”

赵阅微微点头，这时走廊里传出来训斥声，王虎出去看了一眼说：“是院长带着几个副院长还有各科室大主任都来了。”

“完了，院长副院长全部要问责，处分是背定了。”

赵婶儿有些来气，差点交代在这了。

大家走出去看到院长挂着拎着白大褂给保卫干部一顿抽，边抽边训。

“我就问你们干什么吃的？10几个特务是怎么混进来的？

啊？连护士长都能发现问题，他们从门岗，到住院部与门诊大厅的岗哨，最后到病房楼下，三个地方你们竟然都没检查出来。

你们是干嘛吃的？啊？平常不都挺能说的吗，现在哑巴了？”

此时走廊里里挺多看热闹的住院干部和家属。

一个拄着拐的大校说：“秦院，是该管管了，好家伙，给我吓一跳，我愣是拄着拐出来的，幸亏护士长和赵将军的警卫员，要不然等他们从下面上来黄花菜都凉了。”

护士长站出来刚要笑，又看大院长板着个脸，又低下头说：“我就看他们不对，身上没有兵味。”

“护士长说的没错。”给他们放进来的保卫处干部说：“就是因为他们没兵味我们才给他们放进来，他们持着证件说情报部门的，前来秘密调查研究中心的田同志中毒事件，有些话想问她。

我看着他们证件，手续齐全，气质也跟战士们不一样，我就根本没有怀疑，也没打电话问，而且那种部门的人就没人爱跟他们打交道。

我根本没往特务身上想，因为这几年四九城都没听说有特务消息了，都被95号大院儿打的不敢冒头了，田同志住院还不是外地特务干的？”

秦院长更气了，一褂子抽了过去，觉得不解气还踹了他一脚：“这就是你放他们进来的理由？那护士长怎么发现他们配枪问题的？”

被抽的干部更委屈了，他说：“他们情报部门的人要是拿着新式手枪我还会怀疑，他们那条活跃在国外战线上的不都用外国枪吗？”

秦院长差点被他说服了，太有道理了，一点没差。

于是看向护士长问道：“小蕫，你说说，还有从哪发现他们不对的？”

护士长迟疑了一下说：“我就发现配枪不对，证件都跟真的一样，印章也清晰，而且证件不是新做的，看起来用了好久了。

再说了那些人眼生，而且一来一大堆，咱们这层病房有探视规矩的，是他们想进就进的？我查他们理所应当。”

“那你当时就这么拿着手术刀割喉了？不怕弄错了？”秦院眉头都皱成川字了。

“弄错了也不怕啊。”护士长不以为然的说：“我对人体多熟啊，闭着眼睛都能扎针，我那割喉是奔着气管割的，死不了，要是弄错了给缝上就行了呗，多大事儿啊？”

“你…你。”秦院气的抖了抖，好一个缝上就行，原来是误打误撞啊。

可是没这误打误撞估计还真能被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