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鼓掌声传来,众家老娘们出来洗菜切菜。
谁说刘海中不聪明的?一句话既捧了赵烨,又暗暗点了众人要记谁的好。
你易中海嘚啵得半天又砖又瓦又送馒头的,除了一开始提了赵烨,后面提了吗?春秋语法一嘴带过,不知道的以为你易中海做主分的呢。
易中海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刘海中转身回屋。
易家。
聋老太太,易中海媳妇都坐屋里。
聋老太太说:“中海啊,这赵烨回来了。房子是指望不上了,我听说军代表正在每个院子里登记家庭成员,无主房屋收回等待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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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也快到咱们这了,这赵家是个什么情况?那小年轻的真是大学生?”
“这赵家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跟咱们来往的不多。鬼子占领北平时候就住进来了,一开始以为是做生意的,现在看来也不是,具体路数啊,摸不清。
那赵阅应该是大学生无疑了,你看他穿着打扮,没一个补丁,一口京片子说明家里也是北平的,估计是鬼子打进来时候搬走的,现在解放了又回来了。
应该家里有点钱但是不是资本家。资本家谁住大杂院?观望观望吧,具体什么路数以后就知道了,赵烨嘴巴严,小年轻的嘴能有什么把门的?迟早套出来。”易中海道。
易中海媳妇起身看了看院里说:“你们出去买菜我看这赵阅到贾家坐了会,不知道说了什么,给贾张氏说的眉开眼笑的。”
“不管他们说啥,咱们且官望官望,你药接着吃,吃完了我带你去医院看看。”易中海抽着烟道。
“哎,当家的,要不你去找个小的吧,我这病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没给你生个一儿半女的我…”说着说着易中海媳妇就哭了起来。
易中海赶忙说道:“好了好了,什么找个小的,这话不提了。
再说这也不怪你,当初我被拉壮丁,你也是急着救我才大冬天掉河里激下的病根,我是那么没心的人?以后这些话啊,不要提了。”
聋老太太拄着拐棍说道:“不行的话你们就去买个男娃回来吧,拉扯大了也能给你们养老。”
“现在解放军进城了,不给卖儿卖女了,就算买着了,前院老张家例子摆在那。辛辛苦苦养大了被院子里人说自己是买来的,那孩子来个卷包烩拔腿就跑了。老张死时候都没闭眼啊!连个打帆摔火盆的人都没有。
去抱来个等长大了就不会跑?丫头更别指望了,正经人谁当上门女婿?年轻时候受得气,等我们老了能管我们死活?再说吧。”易中海淡淡的说道。
刘海中家。
“当家的,你得罪易中海干啥?”刘海中媳妇李小花说道。
刘海中闭着眼睛哼道:“妇道人家你懂个屁,易中海得罪了就得罪了,他能把我怎么着?
他易中海连个孩子都没有,还伺候个老太婆子。
那赵烨具体干啥咱不知道,那赵阅可是大学生,这点年纪就能读大学那家里人能简单?
就算不提这个,这赵阅大学毕业后肯定要当官,咱卖个好,以后勤帮寸着点,洗洗捞捞的活你给接过来。
就凭你天天给他当老妈子,以后要是给光齐安排个工作,也当个官,最好我也能当个官儿,那我也算对得起祖宗了。”
李小花撇着嘴说:“就你祖上那看城门楼子的官也叫官?那不就是兵嘎嘎吗?还有你以前买回来那套什么五品大员朝服、顶戴花翎、朝珠,官靴你可得藏好了。
现在不比以往了,不管谁问,八辈祖宗都是佃户,到你这辈才好不容易出人头地,祖坟冒青烟,出息了,当了工人。可不能提你那个看城门的官祖宗。”
刘海中嗯了一声道:“老娘们家家的,叨叨叨烦不烦。”
贾家。
老贾躺床上说:“没想到赵烨还能回来,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死在外面了。这下好喽,那院儿,别指望了。”
贾张氏纳着鞋底子说道:“易家,刘家,阎家,都盯着,那院咱们能分一间就不错了,你还指望全拿?
不过你说的也是啊,这兵荒马乱的他怎么就没死?死了好歹咱们家能分间房。
这以后东旭长大结婚咱就这一个屋怎么住?不能你这当老公公我这当老婆婆的天天听床头吧?
以后有了孙子更没地方住了,姓赵的该死啊!”
老贾吧嗒着烟袋说:“赵家重新盖房你问问工头,咱屋隔一间要多少钱?
价格合适就拿赵家砖隔间,也能省不少砖头钱。那瓦片你在家没事挑好的拿,以后哪漏雨哪铺上。”
贾张氏嗯了一声。
阎家。
阎埠贵拿个铅笔头正在绑树枝,看着衣服孙华说:“回头赵家盖房子我问问家具他家还要不要,不要就拉回来。我盯着屋里瞅过,都好家具。”
孙华摘着大白菜说:“嗯,你在这算计来算计去,算到赵烨活着回来吗?”
“嘿嘿,没算计到。不过啊,这赵家叔侄都不是抠的人,抽的烟都大前门,手里漏点都够咱家吃一天的,以后啊,得打好关系喽。来日方长,不急不急。”阎埠贵忙活道。
不提众家算计,中院里是干的热火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