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琴书清楚无比的记得她的痛苦,得知陈焱竟然不死心到这个地步,第一反应是谓叹。
“真是孽缘啊,他要是真得还念着旧情,就该放冰冰和宝宝一马,现在闹到这个地步,还不是大人煎熬,小孩也受罪。宝宝现在一岁多了,连户口也没上,就连名字都是你们取的小名。”
宝宝还听不懂这些,但她天生在意身边人的情绪变化,是个很敏感的天使宝宝,这时就说着她刚学会的简单字句,跃跃欲试的要去安慰白阿姨。
“没事……”
白琴书心情瞬间舒展开来,抚摸着宝宝的头发,有感而发道:“这孩子学什么都快,吴妈带她去外面看过几次花后她就记住了,今天花开了,还记得叫我一起去看。”
“真聪明,您看是不是该给她请个早教老师了?”安檀有感而发。
白琴书对此十分赞同,可就在即将开口之际,她欲言又止的顿住了,片刻后才问:“请老师的话还是得有个学名才好,你看要不要跟冰冰商量一下?还有宝宝的户口,之后得上幼儿园……”
养孩子不是件容易事,值得操心的事多如牛毛,现在宝宝还在学龄前,暂时是不用发愁,可等她再大一点,入学、外出还有生病时看医生之类的麻烦就该接踵而来了。
安檀是个喜欢孩子的,对宝宝更是投入了真实的母爱,想到这些非但不觉得麻烦,反而一阵心疼。
宝宝跟别的孩子不一样,如果梁冰冰和陈焱的纠葛一直得不到解决,她迟早会知道自己的身世。
安檀一口气恨不能叹出九曲十八弯,等把宝宝抱回卧室哄睡了,也还是半点困意都没有。
容宴西披星戴月的到家时已经是后半夜了,客厅里照例是为他留着一盏壁灯,他以为其他人都已经睡了,在客房的浴室里洗漱更衣完毕,这才想回主卧看看她和宝宝。
然后他在推开门的一刹那间跟她面面相觑。
安檀心事重重的轻声对他说:“回来了。”
容宴西心领神会,立刻意识到是宝宝已经睡着了,她才会把话音放得这样轻,他放轻脚步来到床边轻车熟路的躺在了另一侧。
两人中间隔着个宝宝开始夜谈。
容宴西先开的口:“你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安檀哑然道:“我刚回来时白阿姨也问过这个问题。”
不愧是亲母子俩,关心人时的开场白都一个样。
容宴西以她的健康为先,倒是不觉得尴尬,追问道:“所以你怎么答的。”
“当然是没事了。”安檀见他长舒一口气放心了,这才问起他的事来,“你都回来了,段艾晴和梁小姐应该也回去了吧?”
她唯独不关心陈焱,连询问时都得专门把他剔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