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冰冰和程前到地方后就放心的把宝宝交给了容宴西和安檀,两个人双手合十的牵在一起,腻歪到了酒店房间里都还没松开。
容宴西为了舒适度考虑,照例是订套间,外面的客厅里已经提前备上了迎接住客的果盘,冰箱里也满满当当的塞上了各类饮料,单从环境看,跟国内也差不多,只不过欢迎信变成了英文。
安檀一进屋,就先烧了开水给宝宝洗涮奶瓶,动作跟打开随身的背包找奶粉的梁冰冰十分同步。
另外两位男士也没闲着,搬行李的搬行李,更换床品的更换床品。
当容宴西从他的行李箱里拿出床上四件套,开始动作娴熟的替换时,程前的眼睛都看直了。
“我听学姐说,你们好像就在这边待一周吧?现在看起来怎么像在搬家。”他不禁怀疑起了自己的听力问题。
容宴西做这些家务已经做得十分娴熟,干活的同时顺便就解释了。
“安檀是医生,从业时间久了难免会有洁癖,外面的床品再怎么消过毒,也是其他人睡过的,她心理上难免会觉得不舒服,所以出门在外,都是用自家带的。”
程前若有所思的听着,先往卧室外看了一眼,见梁冰冰正跟安檀一起逗宝宝玩,这才压低声音问:“容先生,我能向你打听一件事吗?是跟那个人有关的……”
他的尾音低到了几不可闻的地步。
容宴西动作一顿,用同样的音量反问:“你不是已经都知道了吗?”
贸然回答旁人的问题不是他的风格,况且还是这么重要的事,他不确定梁冰冰是否愿意继续谈及陈焱。
程前见容宴西有所犹豫,以为他是为难,连忙摆了摆手:“没关系,我就随便问问。”
话是这么说,但他摆手的动作特别齐整,如果这会儿是在往外走路的话,肯定也是同手同脚,特别的不协调。
这一看就是很在意啊。
同为男人,容宴西能够理解他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抬手轻拍着他肩膀问:“你是不是担心梁冰冰还没有忘记陈焱?”
卧室里是久久的沉默。
程前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我第一次见到学姐的时候,她就站在学校的枫树林里,背影看起来特别的单薄,但是回头后给人的感觉特别不一样……”
他说到这里,不由自主的笑了一下才形容道:“就像是枫叶一样热烈,那时候我以为她是同校的学生,还在想华人圈里竟然还有我不认识的人吗?连忙就去搭讪了,后来才知道她不是。”
合着他对梁冰冰还是在枫树底下一见钟情的,难怪梁冰冰会专门选择印着红枫的明信片告诉他们这个喜讯。
容宴西欣慰道:“你放心吧,梁冰冰对陈焱真得一点想法都没有了,为此她甚至一直没有给宝宝起名字,你应该看得出来,她有多疼爱这个女儿,这样做就只是为了斩断跟他之间的联系。”
“哦哦,这样……”程前明显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