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宴西担心他会铤而走险,不等安檀开口拜托,先行表态道:“叔叔阿姨应该已经在国外安顿好了,我就不操心了,但你离开时记得说一声,我安排人去送你和宝宝上飞机。”
身为朋友,他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三人各自端着不同的饮品,在卡座里聊了很久。
期间容宴西担心安檀没吃晚饭对胃不好,还亲自去后厨做了份简餐端出来,看得梁冰冰忍不住挤兑道:“你进步速度也太快了,前阵子还是霸道总裁,怎么这么快就变成家务能手了?”
容宴西面色坦然,丝毫不觉得尴尬:“我只是在提前适应以后的角色罢了。”
安檀吃着他做的虾仁炒饭,喝了口牛奶笑而不语。
梁冰冰见他们过得这么默契,料定他们重新办婚礼是迟早的事,但转念想到她那时肯定不在国内了,便也没问日期,免得给自己徒增遗憾。
午夜时分,接下来的话题变得沉重了不少。
“我听说那个女孩子的骨灰已经下葬了,陈焱口口声声说爱她,但在公司股价受到影响后连她的葬礼都没出席,我每每想到这些,都觉得物伤其类,不管是我还是她,其实都是受害者,我们两个当初怎么就爱了个这么冷血的渣男?”
梁冰冰觉得陈焱不仅是对她和宝宝冷漠无情,对他所谓的真爱初恋也是一样的渣,否则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至于让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
容宴西颇有感触的说:“我曾经以为他会先后悔,现在看来,倒是你先后悔了。”
安檀听得出来,他这里的两个后悔其实是不同的意思,一个是后悔没能看清楚自己的心,一个则是后悔当初爱错了人。
现在梁冰冰总算是解脱了,可偏偏陈焱在这个节骨眼上发大疯。
他们两个怕是连好聚好散都不能够了。
梁冰冰借酒消愁,心里却是跟明镜似的什么都清楚,摇了摇杯子说:“你错了,他那不叫后悔,叫贪得无厌,如果公司股价不受影响,他才不会跟变了个似的到处放话给我。”
“放话?”
容宴西和安檀一起犯起嘀咕来。
他们两个除了花边新闻外,并没有听到旁的风声。
梁冰冰侧首一笑,眸光璀璨的解释:“你们不知道也正常,都是些在所谓贵妇名媛圈子里的传闻罢了,容宴西掺和不进去,安医生你也不喜欢掺和,随便听我这个当事人讲讲就行。”
“他大概以为我还跟当初一样好骗,当着公司里老员工的面大演特演,又是把我的照片放到办公室里去,又是天天装得憔悴无比,拜托他们有了我的消息一定要告诉他,真是太虚伪了。”
安檀想起陈焱阴森的目光,忧心忡忡道:“那他有说找到你和宝宝之后,打算怎么做吗?我看他是铁了心不想跟你离婚了。”
“说是说了,但翻来覆去就是要回归家庭的废话,还说自己思念宝宝,想尽一个父亲应尽的责任,我听着他们给我转述就快气笑了,在现场的话怕是要忍不住泼他一脸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