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么说,但安檀还是照顾了一下他男人的自尊,没有继续强行去撸他的裤管。
容宴西的表情有些难看:“算了,反正我在你心里的形象也不怎么好,也不怕更差一点了。。”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泛青的下巴,苦笑了一下。
这恐怕是他活到这么大,形象最不堪入目的时候了。
安檀自认为还算了解容宴西,她照顾着他的心情,轻声说道:“你好像伤到骨头了。”
话音落下,他是彻底的顾不上在意他此时的模样了。
这骨头不仅是伤到了而已,似乎还有些长住了的迹象,难怪他走起路来会那么痛苦。
安檀起身道:“你必须去医院拍个片子看看,我不是骨科医生,帮不了你,至于家庭医生就更不行了,还有就是你最好再做个全面检查,你的皮肤烫的不正常。”
容宴西很可能一直在发低烧,这种情况必须得输液消炎。
“我能不能先休息一会儿再去?”他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并非一无所知,但他真得太累了,从昨天下午开始就没有合过眼。
安檀看着他眼底的乌青和快要具象化的疲惫,转身去倒了杯水来给他。
容宴西一饮而尽。
安檀又倒了一杯给他,忍不住问:“你离开后到底去哪儿了?我……到处找不到你,还以为你死了,还有白阿姨和安成江他们,都非常的着急。”
这一次他的保密工作做的实在太好,以至于就连负责搜寻的警方都没想到他还活着。
容宴西的嗓音总算没那么嘶哑了:“我去了一个曾经跟你一起待过地方,林棠也有可能会再派人回去搞破坏的地方。”
安檀难以置信道:“你回了我之前支援医疗的山村?”
难怪H市的警方会找不到任何与他有关的踪迹,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在火场中出事了,谁也没想到他竟然是悄悄的跑了那么远。
容宴西点了点头。
“我应该早些告诉你的,免得你们担心,但当时情况实在是太危急,实在来不及做别的事,等好不容易到了村子里,倒是可以传消息回来了,可我又怕打草惊蛇,只能是先躲着。”
“林棠心机深沉,是个比她父亲更难对付的人物,而且她手底下还养了一批充当打手的保镖,恐怕是早就在筹划转移财产的事了,有钱能使鬼推磨,村子里也不太平。”
安檀得知他这段时间是在村子里待着,担忧道:“那边的大家都还好么?”
“大家都挺好的,我离开的时候,村长和护士们都托我向你问好。”容宴西笑了一下,说起了他调查期间,为数不多的能让人感到轻松的事。
“我这次也算是好人有好报了,要不是有工程队和前去支援的医护做掩护,我那么突兀的出现在村里,肯定早就被发现。对了,支教老师也帮了大忙,那封匿名信果然是他写给我们的……”
他说着,话音渐渐低了下去,眼皮也沉重的不行。
安檀也没有打扰或者追问,见他摇摇欲坠,索性轻轻伸手托了他一把。
反正,来日方长。
容宴西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顺势靠在她怀里,睡了这些天以来最安稳的一个觉。
安檀同他分开不过半个月而已,这时再见到他却觉得恍如隔世,心神一阵恍惚。
等张秘书处理完了手头的工作,估摸着他们两个差不多也说完了要紧话,再回来查看情况时,容宴西已经睡得很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