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檀思如泉涌,只用了不到预想中一半的时间便将策划部门提供的漏洞百出的方案给改好了,被她一起打包标注的还有为制作标书所准备的材料。
她说着,目光一刻没从屏幕上挪开过:“先重新整合一下人员,再让他们去做标书,磨刀不误砍柴工。”
自从安檀开始修改策划案,便没再出声的容宴西扫了她正在重新审视的页面一眼说:“孺子可教,学的很快。”
“你是教我的,管理层最重要的不是精通所有方面的业务,而是管理好这些精通不同方面的人。不过今天又学会了一招——让他们相互制衡,公平竞争,良性循环,把目标放在超过对方,而不是针对我。”
容宴西眼中划过一丝温柔的满意:“嗯,你说的很对。”
安檀扭过头,打算问他有没有参与过竞标的经验,话还不等出口,她先注意到了他手里端着的碗——
容宴西不知是何时将她吃剩的夜宵端了过去,正在慢悠悠的喝汤。
安檀睁圆了眼睛。
那个汤,是她刚刚没喝完,剩下的。
容宴西看过去:“还有什么问题么?”
“没有。”安檀神情复杂的说:“既然你也饿了,回来的时候为什么不带两份夜宵?”
容宴西面色如常,他一手端着碗,一手用勺子舀汤,将这个再寻常不过的动作做的赏心悦目,等放下碗才话音淡淡的开了口。
“原本是不饿的,但看你吃的那么香,觉得这汤的味道应该不错,白白放凉了也是可惜,不如喝掉……还是说你又饿了?还要吗?”
容宴西抬眸看到了安檀眼睛里。
安檀摇头:“不了,我饱了。”
“那我喝光了啊。”
说着,容宴西一仰脖,把她剩下的那半碗汤喝的干干净净。”
“容宴西。”
“嗯?”
“……没什么。”
容宴西明白她的心思,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脑:“没事,自己女人剩的汤,喝喝也没什么。”
“毕竟是剩的,”安檀提醒他:“有唾液交换,万一我有什么幽门螺杆菌的话,你也得染上。”
容宴西哼笑:“我们当了三年夫妻,要染早染上了,还用等到现在?”
“……”
“在首都的时候,不也亲过了,一样有交换……”
“行了你别说了。”安檀推了他一把。
容宴西看她耳朵红红的,就知道她是恼羞成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