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胃口不大,在餐厅吃了点东西就饱了。
来到后面园子里呼吸了几口沁凉的空气,她感觉整个人都舒服了许多。
“傍晚温度略低,但是空气含氧量高,你多出来散散步,等再回到书房里,头脑也会变得更清明些。”
容宴西抱着宝宝,慢悠悠的同她说起了工作多年积攒下来的经验。
安檀回了句:“这好像是中学地理题。”
容宴西点头承认:“没错,你身为医生,应该更能明白如此简单的原理吧。”
安檀挣了一下,试图把被他拉着的手抽回来:“我现在感觉不错,就先回去了,你带着宝宝慢慢玩。”
挣脱的力道很轻,容宴西的手臂亦是微微一动,但被他抱在另一边臂弯里的宝宝感受到动静,还是不安的扭动起来,伸着小胳膊往外探去。
安檀连忙搭了把手。
宝宝靠近了她,像上午一样牙牙学语道:“……妈妈。”
大半天时间过去,这个词已经被她说得相当清晰了。
容宴西收紧手臂,将孩子稳稳当当的抱在怀里。
宝宝眼巴巴的看着安檀,大眼睛水汪汪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安檀心下一软,伸手将她接了过来抱着:“乖,不哭不哭!”
宝宝在她怀里比由容宴西抱着时还要更乖,立刻破涕为笑,开始饶有兴致的看周围亮起来的彩灯。
花坛旁边挂了一圈不住闪烁的装饰灯,对小孩子来说很有吸引力。
安檀抱着宝宝,开始围着花坛慢悠悠的走。
容宴西亦步亦趋的跟在她们身边,在踏上鹅卵石步道时提醒了一句:“小心脚下。”
安檀抬高步子,避开了那一小段台阶。
夜色静谧,一切都显得岁月静好。
容宴西望着宝宝的笑脸,感慨了一句:“她可真喜欢你。”
安檀摸了摸宝宝柔软的小手:“她喜欢的是妈妈,我跟梁小姐一样,都留着长头发,小孩子还未发育完全,很容易认错人。”
一提起跟孩子有关的事来,两人的情绪都很有几分落寞。
奈何往事不可追。
安檀说起宝宝的妈妈,话题不禁往梁冰冰身上偏了过去:“其实我真得很佩服梁小姐,哪怕所遇并非良人,婚姻生活也是一地鸡毛,可她却还是有把孩子生下来,独自抚养照顾的勇气。我……没有她那么勇敢,”
心底从未真正愈合过的疤痕开始隐隐作痛。
这样的勇气实在是令人艳羡,只可惜她没有。
“你跟梁冰冰的情况并不一样。”容宴西的话音不由自主放轻了,他目光悠远道,“梁家是她的底气,哪怕真得走错了,付出的沉没成本也有限,况且她跟陈焱的关系也和我们两个不一样。”
安檀没看出哪里不一样,淡淡的问了句:“是因为我们已经领了离婚证,但他们两个还没有么?”
容宴西心态颇稳的解释:“他们两个短时间内离不了,梁家的利益已经把他们绑在一起了,哪怕他们两看相厌,也得忍着恶心继续过,在媒体面前扮演真爱夫妻,就算装也得装下去。”
安檀感同身受道:“梁小姐应该有更美好的属于她自己的人生,而不是陷在这个泥潭里。”
容宴西不置可否,没有发表对梁冰冰和陈焱婚姻状态的看法,他沉声继续先前的话题。
“我所说的不一样指的是态度问题,现在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跟你好好过日子,但陈焱最大的愿望却是永远不必再见到梁冰冰和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