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棠挥挥手:“拜拜,安姐姐也拜拜。”
“林小姐——”安檀突然开口叫住了她。
林棠回过神来,露出一个标准的甜妹笑容:“怎么啦安姐姐?”
“你大晚上的跑一趟,就是为了给容总送这个吗?”
林棠眨了眨眼睛:“毕竟是昙姐姐交代我的,我总得办到呀。昙姐姐那个脾气……如果我没送到的话,她又要说我只顾着自己玩,都不顾宴西哥哥的身体了。”
“她还说什么了?”
“唔,她还说……”
容宴西的厌恶已经快要溢出来了:“她还跟你说什么?”
“……她还说,她会尽力帮我,让我成为无可替代的容太太。”
容宴西的语气已经明显冷了下来:“你以后尽量少跟她来往了。”
“……哦。”
“太晚了,回去吧。”
林棠上了自己家的车,离开了。
安檀一直望着车尾灯离开的方向,微微出神。
脑子里回荡的都是苏茵那句似乎是开玩笑一样的话:越是看似无害的小白兔,咬人才是最疼的。
小白兔暂时还没咬人,但时机选的是真的好。
故意选在容宴西和她单独相处的时间,故意来送一个安昙交代她送的东西,三言两语,就让容宴西对安昙的厌恶到达了顶峰,顺便也可以给她心里再扎一刀,分化她和容宴西。
而林棠自己呢?
在首都那几天在她和容宴西面前刷满了好感度,她天真懵懂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所以之后再做什么事,都可以用一句“天真”来解释。
如果,容宴西厌烦了安昙出手解决了她,而自己又因为这瓶突然出现的秋梨膏跟容宴西再次产生隔阂……
鹬蚌相争,原来真正的渔翁是她。
容宴西挪了挪身子,替她挡住山间的冷风,“过两天我们去看看安叔叔和林阿姨吧,也问问他们的态度。”
安檀嗤笑了一声,要不是苏茵今天给了她提示,她还真想不到,一瓶小小的秋梨膏都能被玩成一箭双雕的那支箭。
她收回目光:“他们能有什么态度?就算再失望,毕竟也是一手养大的。减少来往可以,总不至于彻底赶尽杀绝。再说了,安昙是女人,跟沈启航不一样,你能把她怎么样?”
她转过身,踏上来时的路,慢悠悠的往回走。
容宴西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找个机会,把她弄国外去吧。”
“你之前又不是没提过让她去国外,她不愿意你能把她绑上飞机?就算送出去了,她也能自己回来。”
容宴西的眼神微微暗了下来:“我会让她自愿去的,并且永远呆在国外不回来。”
“你想干什么?”
容宴西没回答,笑了笑说:“夜里风大,先回房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