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过去,查看了一下安昙的伤势。
她应该是用手去握刀柄的时候,看错了,直接抓住了整个刀刃。
所以除了大拇指之外,其他四个手指都被划破了。
“……没伤到筋腱,问题不大,”她问道:“陈妈,家里有止血的药品吗?”
“啊,云南白药行吗?”
“还有其他的吗?”
“我也不懂药啊,少夫人你是专业的,要不你看看药箱里面还有什么药能用?”
陈妈把药箱翻转过来,把里面的所有东西都倒在了沙发上。
但看着安檀久久没有动作,白琴书也一脸古怪的样子,陈妈有些蒙了:“怎么了?”
白琴书微微蹙眉:“陈妈,别乱叫。”
陈妈顿时反应了过来,尴尬的无以复加,看了看安檀,又转过头去看了看容宴西:“那个,我……”
容宴西站了起来:“妈,安叔叔,时间不早了我先送林棠回家了。棠棠,我们走。”
白琴书追问道:“你刚刚喝了酒,能开车吗?”
“棠棠会开。”
“哦,好,那你们路上小心啊。宴西,你回来的时候叫个代驾吧。”
“嗯,知道了。”
容宴西帮林棠拿了外套和包,两人一起出了门。
大门从外面被关上的刹那,一滴滚烫的泪珠砸在了满是鲜血的伤口上。
安成江叹了口气:“你现在哭有什么用?”
安昙忍了一晚上,终于是忍不住了,“爸,我就是觉得难受。早知道会成现在这样,我还不如……还不如……”
“还不如什么?”
安昙抬起头来,看向正在一堆药品里翻找的安檀:“还不如当初就让宴西跟安医生好好在一起呢。”
段艾晴一听这话就上火:“不管容宴西跟谁在一起了,你不都是个插足别人的小三?”
“是我当初太贪心了,如果我当时没有出国,我跟宴西就会一起去北京上大学,那么我们就……”
“现在说这些,你当时当女海王到处养鱼的时候可快乐着呢,人不能既要又要啊。”
“可是我不经过这些比较,怎么知道宴西才是真的好?”
段艾晴扁着嘴,“你知道你现在这叫什么吗?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咳咳。”
白琴书清了清嗓子。
毕竟是个当妈的,听到自己儿子被比喻成是屎,还是有点不高兴的。
段艾晴找补了一句:“我不是那个意思。”
好在白琴书也没计较:“我都说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天下没有后悔药。小昙,我想了一下,你在国内也没什么亲近的人,不如继续在国外深造。而且,律师这个行业,在国外也比较吃香,与其在国内天天不高兴,不如去国外换个环境,好好生活。”
“我不想去,我想留在我爸妈身边照顾他们。”
“你爸妈现在有安檀了,她就是医生,还不能照顾了?再说了,你也是你爸妈娇宠着长大的,什么活都不会干,还不如找几个护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