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那你还回来干什么?海风不够凉?”
“累,”容宴西疲惫地拧了拧眉:“没想审你,我现在还哪儿敢审你,那边有个情敌虎视眈眈的等着接盘呢。”
安檀说:“我也累,你去别的船舱。”
“不敢去,刚那个船舱里的酒被下了药,其他几个船舱还不知道有什么机关等着我,还是你这最安全。”
说着,他在沙发上躺了下来。
只是沙发对于他来说还是太短了,交叠的长腿有大半个都耷拉在外面,整个人看着极其不舒服。
可是安檀现在没办法判断,他的不舒服是因为沙发,还是因为那些药还没有散干净。
她不敢过去,生怕自己变成了打狗的肉包子,只敢站在原地,扬声问道:“容宴西,你没事了吧?”
他的声音闷闷的,从胸腔里“嗯”了一声出来。
然后咳嗽了两声。
安檀敏锐的发现,他搭在沙发扶手上的腿上,正在往下滴水。
西裤紧紧贴在他的皮肤上,水泽缓缓顺着缝隙流进鞋里。
而鞋跟处,正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滴水。
再仔细一看,他的西装外套上也有水泽,但是似乎是从里面浸润出来的。
安檀定睛,果然,里面的白衬衫里透着皮肤的颜色,显然是被湿透了,整个贴在身上。
“你不会真跳海了吧?”
容宴西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细缝:“你是不是真的很想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