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昙的声音带着哭腔:“宴西,你最近说话都很伤人。”
“伤人吗?”容宴西冷笑了一声:“过去二十多年,你说过话可比这个更伤人。”
“我……我承认我们在一起之后我有些过分,那是因为我发现已经不像从前那样眼里心里只有我一个人了,在我离开的那几年,你结婚了,你已经把一部分注意力分给了她,甚至心里也有了她的位置,我只想把她从你心里赶出去,我想要你自始至终心里都只有我一个。”
“你被别的男人抛弃了,肚子里还怀着一个黑皮肤的孩子,然后要求我心里只能有你?”
“宴西,”安昙哭了:“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我们才能回到从前呢?你直接告诉我一个方法好不好,现在这样钝刀子割肉一样,我真的很难过。最近我总是失眠,一整晚一整晚的,我妈怕我自杀,整夜整夜的守着我,今天出门的时候,轮椅差点从楼梯掉下去……”
“安昙,那是你妈,不是我妈。”
“……”
“你要是真的心疼林阿姨,自己安分一点。”
“……宴西,”安昙,“你是不是真的很讨厌我了。”
容宴西烦躁的降下车窗,让外面的风灌进来,“有些话说的太明白,你又要去跳楼,彼此心里明白就行。”
“我们真的一点点机会都没有了吗?我们过去二十多年的感情……”
“没有。”
安昙被他斩钉截铁的态度堵了回去,不服气的问道:“因为你喜欢上了安医生,是吗?”
容宴西瞬间警惕起来:“你又要对她做什么?!”
“我还能做什么,我还敢做什么?我现在只要动她一根头发, 你是不是都得活撕了我?!”
“杀人犯法,”容宴西声音幽冷:“但是我劝你最好不要再重蹈覆辙,否则我谁的面子都不看。”
安昙心里一沉,也意识到了,用命威胁,甚至自己父母用命威胁,容宴西也只会给那一次机会。
这个方法,用不了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