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意思说人家么?
不好意思,只能默默在心里道歉,面上装的不为所动的冷然。
等了好几分钟,陆兆和在一块大石头上放下了她。
白葡锤了锤有些酸软的腰,瞄了眼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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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眼看,好像看不到什么异样,只是多看了一会,似乎有些不受控制的发颤。
陆兆和的运动量她是知道的,也有健身的习惯。
按理说他应该不至于那么累,难道说他一路上一点没休息?
有可能,但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那就是青春已逝,超过三十岁男人不论是哪方面的能力都在往下直线下降,断崖式的下降。
凭陆兆和现在的年纪,恐怕是一头老驴咯。
白葡的眼神愈发炯炯。
陆兆和看到她眼里诡异腾起的同情,皱了皱眉。
下一秒,他若无其事的道,“休息好了,我们就进去吧。”
白葡想说,难道不是你需要休息吗,别逞强坐一会儿吧。
转念一想,人可以老,但脸还是要的。
陆兆和自尊心那么强,万一她说出来让他丢了面子,到时候还得报复她。
于是,白葡忍住了,起了身,淡然道,“行,走吧。”
她率先往前,陆兆和看了眼她云淡风轻的背影,总觉得哪儿不太对。
半分钟后,两人进了庙里。
是的,这山上是一座小庙。
白葡也是过来才反应过来,陆兆和是真的还记得之前的话,没带她来喊魂,而是带她拜拜来了。
也或许是刘晨晨找不到靠谱的人,才选了这么个地方。
白葡在这儿还是很虔诚的,有些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而且人是需要信仰的,这更是一种信念的寄托。
仿佛祈祷着祈祷着,真的就更有干劲,好运也会适时的到来。
白葡跟在陆兆和后面,安静的拜拜,和他一起上了香。
陆兆和还准备了零钱,没在蒲团上磕下三个头之后,就往公德箱里塞一些香火钱。
等几个殿走出来,感觉浑身都沁着一种檀香,是很让人舒服的味道。
中午,又在庙里吃了一顿斋饭,这才离开。
下山比上山要轻松一点,但也累得够呛。
白葡那两条腿僵直僵直的,都跟不受控制了一样,倒在酒店休息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一点。
陆兆和更猛,他休息了没多久就又出门了。
按理说他应该更累啊。
你别说,虽然是老驴,但老骥伏枥还志在千里呢。
她裹着被子,晒着太阳,迷迷糊糊的自己先睡了过去。
陆兆和去了趟医院,进行了一次康复治疗。
医生见他是新面孔,却对流程很熟练的样子。
等到他上了手,大致了解了病情后,忍不住开口道,“你这腿还需要好好休养,虽然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但这时候太过劳累,小心功亏一篑。”
陆兆和正看着手机,闻言不免抬头,颔首,“多谢。”
一般这种病人,都是很有主见,医生见状也没再多劝。
过了半个小时,治疗差不多结束。
陆兆和收拾好起身出去。
走下楼,到了门诊大堂,周围人影穿梭。
他眼神一抬,忽然在不远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对方手里拿着单子,站在取药的窗口,正等着拿药。
比起几天前,他看起来憔悴了不少,头压的低低的,行走间和其他人没有半点接触,看起来有些畏畏缩缩的。
这可跟他之前的形象不符合。
陆兆和看了一会儿,等快要他取药时,上前一步拍了下他的肩膀。
宁恒刚拿到药,就收到了惊吓,险些没拿稳。
回头见是陆兆和,他瞳孔更是骤然缩小,当即慌慌张张的将药都塞进了袋子里。
有一盒从开口漏了,掉到了地上。
陆兆和刚要弯腰,宁恒已经一把弯腰捏住,包装被他捂得严严实实,随后同样塞进了包里。
他望着陆兆和,嘴角扯出一个牵强的笑。
陆兆和抬眉,漫不经心的开口,“你慌什么?”
宁恒眼神一乱,不过摇头的挺快,那抹笑更显得牵强,“我没有慌啊陆先生,我只是有些意外,没想到在这儿碰到你。”
陆兆和唇角勾了勾。
对比起宁恒,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可就赏心悦目多了,“巧了,这句话我也想问你。生什么病了,买这么多药?”
宁恒将药袋子抓紧,喉咙发出声嗬,像是被一口痰卡着。
他捂着嘴咳嗽了好几声,才干巴巴的道,“都是老百姓,生病也很正常嘛。不过都是小问题,没什么大碍,多谢陆先生关心了。”
陆兆和忽然问,“你怎么知道我姓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