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兆和不在,但刘晨晨在。
他看到白葡出来,一个立正走过来,“怎么了嫂子,有什么事?”
一句话让白葡要说的忘了,拧着细眉望着他,“谁教你这么喊的?”
“这还用说么。”刘晨晨一个老大哥形象,外表不羁,声音也大咧咧的,“我又不是没眼力见。嫂子你还是先说有什么事儿吧,我来给你代劳。”
白葡一想到他在机场还有飞机上跟陆兆和装不认识给她耍的团团转还有些恼火,给他牢牢记上一笔。
她克制住口吐芬芳的冲动,平静的问他,“我想要瓶冰水,还有,不许再这么喊我。”
“好的嫂子,知道了嫂子。”
刘晨晨咧嘴一笑,在白葡想刀一个人的眼神中转身就走。
没出一截距离,他又停下来,“不能啊嫂子,陆哥让我在这儿看一会,不能离开你的。”
听到这句,白葡一时忘了称呼,“那他去哪儿了?”
不过是换个衣服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刘晨晨摇摇头,“这我还真——”
不知道三个字还没吐出来,他瞥到什么眼前一亮,“哎,人回来了。”
白葡顺着他目光看过去。
走廊那一头从电梯里出来的人果然是陆兆和,手中拎着个方便袋,顶着两个人的视线,走路也是慢条斯理的,没有半点心急的样子。
倒是刘晨晨,没等他走近便迫不及待的道,“陆哥,你回来了我就先回去了。不过你下次还是自己看着嫂子呢,你就这一会儿不在可给她急坏了。”
说完这一句,他像是感知到白葡已经到了爆发的极限,嘿嘿一笑二话不说脚底抹油溜了。
白葡手都要伸出去,没揍到人。
眼睁睁看着他进了房间,陆兆和也已经走到近前,“急坏了?”
简短的三个字,被他低醇的声线说出来,又带了种别有的意味。
白葡浅吸了口气,兀自平静,“别告诉我他说的话你真信。”
陆兆和漫不经心的抬眸,视线还落在她身上,“那你出来做什么?”
“想喝瓶冰水而已。”这是真实的想法,所以白葡说的理直气壮。
说完,她毫不心虚的往回走,是准备直接喊前台送过来了。
陆兆和在她后面,却制止了她手上的动作,“冰的别喝,就喝这个。”
白葡纳闷,“凭什么?”
她喝点冰水怎么就逆了他的意了。
陆兆和不言语,却将手中的袋子解开。
黑色的塑料袋,里面满满的大姨妈片。
他应该是不知道哪种最实用,什么日用夜用护垫买了一大堆,还是好几个牌子,难怪拎着那么大一包。
看到这个,白葡眼眸微睁。
陆兆和道,“你经期快到了,别喝冰的,听话,忍一忍。”
白葡的痛经不算多严重,但也不轻巧,在第一天还是要受点折磨的。
她眼神微动,视线落在那上面,两侧的手指蜷起,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
以前的陆兆和,哪里会有闲心急的她这个日子,他只会嫌她大姨妈不方便影响他做那档子事。
可现在,他又突然记得了,是一直都知道,只是以前的自己不值得他费这种精力?
这种反差带给白葡的,不是惊喜,更像是一种折磨。
她搞不懂人为什么会陷在这样的感情陷阱里,也搞不懂,为什么在她最需要这种情绪价值的时候他不给予,而在她不需要的时候,他又上赶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