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葡坚信,这不是她累昏了头看到的错觉。
她登时起了身,三两步跨到他手边。
扶住他的手臂,汗意凉的吓人。
白葡眼中腾起自己也没发觉的急切,“你到底怎么了,是哪儿受伤了?”
陆兆和薄唇微抿,双腿的痛感靠他强大的意志力在支撑着。
这种感觉,真是糟糕啊。
阖了下眸,男人的双手无声的紧握。
然而睁开眼睛,对上她脸上的关心。
如同一双温柔的双手,在一点点抚平那些绷紧的神经。
心头积攒了三年的燥郁,就这么在她的目光下逐渐沉寂。
陆兆和扯了下唇,嗓音因沙哑而更显得磁性,“你好像很期待我不舒服,是迫不及待的想照顾我?”
白葡看他的脸色,还是不太对。
可是他这话,实在不是一个状态不妙的人说出来的!
也是,她应该最清楚陆兆和的体力,又是部队出身,这点海拔怎么能难得了他。
白葡顿了顿,掏出口袋的餐巾纸扔给他。
瞪了他一眼,她转身就走了。
山顶的温度比下面低,还有微风拂过。
陆兆和盯着她气呼呼的脚步,唇角几不可闻的勾了勾。
垂眸,看了眼双腿,那双眼眸又幽深了下来。
恢复以前的强度,似乎还有一段距离。
但是现在,他有的是时间了,不是么?
白葡走到寺庙前。
在山腰时,已经听到了撞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