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葡真的问得很认真。

因为她一直怀疑，就是没有证据。

而且从她的角度看待陆兆和，没法理智，掺杂了各种其他因素。

许小苒就不一样了，她作为旁观者，足够客观。

连她都这样说，说明陆兆和就是不对劲。

车内映照着街边沿路的街灯，光线打在人脸上，划下深浅的分界线。

许小苒手指在方向盘上点了点。

她会这样觉得，是因为霍锦川有些神神秘秘的。

问他什么工作，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来，又不撒谎，每次都是装傻。

时不时的，身上还能多些奇怪的伤口。

她隐约清楚，他是跟在陆兆和身后的。

两个人具体干什么，没人清楚。

沉吟了番，许小苒道，“你可以试试和他合作，有他帮忙，或许很快就能有结果。”

白葡往后倒了倒，脸上有些生无可恋。

小苒说的，她也不是没尝试过。

但是陆兆和这个人，像防贼一样的防着她。

她想跟他开诚布公的谈一次都没这么可能。

而且他这个人绝不吃亏，她找他合作，就必须先给出最大的诚意。

她倒是可以把所有的都告诉他，包括一直以来的目的，之前发现的照片，婴儿死亡的真相证据等。

但是就怕他套出她的话后，什么也不跟她说，可能还会逼着她什么都别管，最过分的就是利用职务之便直接辞了她。

那她到时候，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些可能在白葡心里想过好几次，并且越想越有可能。

她只能先按照自己的方法，一步步往前来。

再过不久，程书琅那边应该也有消息了。

白葡轻声道，“我有种预感，我在成川也待不了多久了，要是能在年前搞定，今年我们去国外过年。”

“你是不是早想好了这一趟我全包，所以坑我一次大的？”许小苒忽然道。

白葡一愣，随后笑哈哈，“拜托，你可是让弟弟不想努力的富婆哎，我们去远一点，点几个外国猛男陪着，不香么？”

香，怎么不香，不仅香，还很遗憾没有及时录音录下来。

许小苒笑得哼哼两声，表情意味深长。

被这么一打岔，白葡乱七八糟的心思倒是先压下去了一些。

等到了餐厅，一顿饭吃的贼拉满足。

心情太好了，所以吃完之后非常积极的付了钱。

等付完看到账单，白葡的心情一下子又不好了，眼前一黑，“我快两个月工资，你告诉我就值这一顿？”

还没走远呢，差点在人餐厅门口说起来。

不过白葡不在意这些，许小苒也不在乎。

高级餐厅也好，普通餐厅也罢，永远都是为人服务，而不是为了所谓的体面被它拿捏。

许小苒忍俊不禁道，“你的零花钱小金库呢，你爹和你哥每个月往里面打钱，还不够你花？”

白葡扁扁嘴，换做之前她还能动动，这几天敏感时期，她哪敢碰啊。

一消费，白烨就能收到消息，这时候刷存在感，那不是挑衅他么。

她看了眼余额，苦兮兮的皱眉，“没事，没几天要回去了，我勒紧裤腰带过几天。”

许小苒分分钟能给她打钱，但她既然没开口，说明就不需要，这点她们还是很有默契的。

“行，江临那套房子我让人在做转手处理，低价买来的，按市场价转出去能赚一笔，到时候你又是一个小富婆了。”她拍拍白葡的脸蛋，唇角勾着笑意。

白葡的世界又亮了，有钱人的快乐果然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