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有一小盏落地灯开着,让原本冰冷寂静的深夜多了几分温暖。
疲惫好像也被驱散,陆兆和的五官朦胧,原本冷硬的线条变得柔和。
他准备上楼,却看到了那个突兀的纸袋。
自从前几天那一次后,白葡把在这个家的存在感降到极低,除了一回来就去客房减少碰面机会外,她用过的东西也都会放到原位,力图找不到痕迹。
陆兆和曾经临时起意,故意将遥控器搁在抱枕上,再拣了根她的头发放上去。
他知道白葡就喜欢窝在沙发上抱着抱枕玩手机。
等他晚上回来,发现遥控器依旧放在哪儿,角度不变,要不是她的头发不见了,他真以为她没回来过。
现在,看到时隔几天沙发上明显的异样,他饶有兴趣的停下脚步走过去。
抽出来一件外套。
很眼熟,只是他的那件在之前那场小车祸上已经毁了。
这是给他买了件新的?
陆兆和修长的手指拎着外套转了转,确定就是同款,也是他的尺寸。
他把东西放下,先回了房间。
等再出来,换上了家居服,头发还沾着未干的水汽,脸上的倦意一扫而空。
他推开客房的门走了进去。
白葡已经熟睡。
她睡觉时喜欢开着夜灯,又嫌灯太亮睡不熟,所以一个地方她常住后,都被被她在床边装上一圈细窄的踢脚灯。
如今这里也不意外。
柔和的灯光朦朦胧胧的一层,隐约勾勒出床上的轮廓。
她侧着身子,枕着一边的胳膊,另一手搭在脸颊边,那双莹润的眸子此刻紧闭着,唇瓣被挤得张开,显出几分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