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翁心如死灰,慢慢地跪在湖边,看着那个位置,眼神里满是凄凉与落寞……
欧阳奋得意地一指:“怎么样?跪下了吧?我就说,对付这种老登,你就必须得狠!只要你够狠,他就怕你!”
欧阳左恒一指陆程文:“陆程文!还钱!”
陆程文挠挠头:“现在还钱还真不是问题,问题是……”
陆程文都快笑出声了:“就……这边……刚刚那条可是鱼王啊!鱼王!整个丽水湖,谁能钓上来鱼王?今天这位和蔼可亲的老先生,差一点就成功啦啊!”
钓翁抬起头,双目震惊。
他听到了“鱼王”和“差一点就要成功”,两个词组!
龙傲天一听,也过来一跺脚:
“唉!可惜了,天赐的机缘,钓上鱼王,那得多有面子?可惜现在,完了!本该到手的鱼王,本该属于这位德高望重老先生的尊严和荣耀!泡汤啦!”
钓翁呼吸加重。
他听到了“尊严与荣耀”,也听到了“泡汤”。
赵日天也走过来:“他妈的,只要是个有尊严的老人,谁能忍?鱼王跑了都能忍,那和自己老婆被大家睡,自己还要去给人家看门把风,临走没人塞二百块钱,再点头哈腰地给每个顾客点烟、打车送到家……有什么区别!?”
陆程文和龙傲天看着赵日天。
龙傲天摇着头:“损呐!”
陆程文点点头:“学着点,这傻子拉仇恨一直很猛。”
赵日天的话,钓翁全都听到了。
“是啊……呵呵……”
钓翁凄惨地一笑。
他站起身来,仰起头,闭上眼睛。
“赵日天说得对。”
赵日天点点头,很得意。
嘿!钓老说我说得对!
钓翁深吸一口气:“到手的鱼王溜了……那跟自己的师父被人睡了,自己还要叫人家师叔有什么区别……”
赵日天一愣:“钓老,我说的是睡媳妇。”
钓翁看着他:“我没有媳妇,所以用你师父带入一下。”
赵日天看着他:“你……我……”
龙傲天赶紧拉着他回来。
“唉你这老头……不是啊,我好心好意,他说我师父……”
龙傲天道:“我其实想让他打死你,但是我现在想看戏。”
许市长凑近陆程文:“啥情况?”
陆程文凑近了他:“看就行了。”
“哦。”
欧阳奋走到钓翁跟前:“哎呦,不就是鱼竿断了么?你走不走?哈哈,你要是不走,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呢!老头,看看这是什么?沙包大的拳头见过吗你?”
钓翁慢慢地脱掉外套,好好地折叠好,放在一边。
欧阳左恒过去一脚把他外套踢河里去了,指着钓翁:“你给我滚呐!”
钓翁看着陆程文三兄弟:“知道他们有啥地方……欠揍么?”
陆程文道:“老人家,消消气,他们的菊花实在是不能再受伤了!”
龙傲天也道:“是啊是啊,如果再受伤,哈哈哈……我是不是笑出声来了?不是啊,总之不能打菊花!请您手下留情!”
赵日天不解:“为什么!?你俩有病?咋还替他们爷俩求情了呢?哦……”
赵日天看着钓翁:“菊花不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