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记下了?她的话,也说起自己的过去:“我中学那?会儿,也很想进信竞队来着。”
可他家?里太穷了?,连台电脑都买不?起,怎么和像温柚这样家?庭富裕,从小就受到系统性训练的学生竞争?
只有高考,是他唯一的出路。
“是吗?”温柚故作惊讶,“不?过,哥哥你现在已经?混得?比我们所?有竞赛生都好了?。”
云深扯唇笑?了?下。
忽然?间。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和信息竞赛队有关的事儿,记忆太久远,他费劲地?回忆了?一会儿,目光垂下来,看?着温柚,犹豫再三,没头没尾地?问:“你以前……有给谁写过情?书吗?”
温柚一激灵,下意识摇头:“我哪有那?个时间。竞赛生很忙的。”
云深点头:“也是。”
温柚忍不?住问了?一串问题:“你想起谁了??给你写过情?书的人?还是竞赛队的?”
“没谁。”云深怎么可能和刚交往的女朋友讨论他以前的追求者。
前方不?远,教学楼楼道间的洞窗内,几盏手机手电筒亮起来,似乎正朝着温柚这边挥。
云深提醒她向上看?:“你同?学?”
温柚点头,也朝他们挥了?挥手,带着云深走过去。
教室的门都上了?锁,进不?去,大家?只能在楼道和走廊上瞎逛荡。
温柚还没来记得?向他们介绍,就有不?止一人认出了?云深。
大名鼎鼎的企业家?,曾经?的中考高考状元,还是延安中学的校友,他们别说认识云深了?,对他的事迹都能如数家?珍。
和温柚关系好的女生名叫林巧曼,她的目光在云深和温柚之间转了?转,好奇地?问:“柚子?,云深学长是你……”
云深很自然?地?搭了?搭温柚肩膀,淡淡道:“男朋友。”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林巧曼眼睛睁得?像铜铃,震惊又揶揄地?质问温柚:“咱俩在宴会上聊了?那?么久,你怎么一句都没提过?”
温柚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作答。
云深漫不?经?心地?替她答了?:“刚在一起,她害羞。”
确实是。
刚刚,十分钟前,才在一起。
温柚脸颊有点烧,不?着痕迹地?把?云深架在她肩上的胳膊拐下去。
真有点佩服他,脸皮那?么厚,一点也不?会窘迫羞赧,视旁人的目光如无物似的。
教学楼安了?很多摄像头,大家?逛起来不?太自在,有男生提议去最老?的那?栋学科楼转转,应该比在这里好玩。
十几年前就破旧的老?楼,如今看?来更是风烛残年,行将就木。
从设施看?,应该已经?没有几堂课在这里上,大部分教室都沦为了?储藏室,放置着各式各样的教学用具。
温柚他们顺着小路走进一楼,就在这时,他们身后不?远突然?响起陌生的咳嗽声,伴随一道明亮的手电筒光芒扫过地?面。
“保安来了?!”有人低喊了?一声,所?有人顿时惊慌失措,脚步忙乱地?寻找遮蔽物躲藏。
云深拽着温柚手腕,带着她快步闪进斜前方的楼道口里头。
有楼梯遮掩,夹角下面的空间黑暗,空气中弥漫着沉闷的灰尘味。
云深背抵着墙,单手把?温柚揽在怀里,没让她碰到一丁点脏污。
一道刺眼的白光扫过外面的走廊。
温柚从小到大就没干过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儿,她被吓得?心一跳,身前的男人似是察觉到她紧张,修长的手臂搂得?更紧,几乎把?她整个人按进了?怀里。
他另一只手也抬起来,在她后颈轻轻捏了?下,低笑?说:“胆子?怎么这么小?”
都毕业多少年了?,早就不?用遵守校规,溜进学校闲逛也不?算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就算被抓到了?顶多被赶出去,云深真不?知道有什么好怕的。
温柚:“你别说话。”
云深偏说,气音带着吞吐的热意扫过温柚耳畔:“保安听不?见。”
“我听得?见。”温柚耳朵滚烫,被他碰过的后颈更是酥麻不?已,“别在我耳边吹气。”
云深竟然?真的不?说了?。
但是,下一刻,他突然?捏住了?她的耳垂,伴着一声饶有兴致的轻笑?,他用干燥粗糙的指腹揉搓了?下那?团小小的软肉,指骨暧昧地?擦过她耳后肌肤,细微的摩擦声经?由骨传导渡进她耳膜,又化作电流倏地?窜进了?她的心室。
温柚腿莫名一软,全?身发麻,控制不?住地?想要推开他。
云深:“你别动,不?怕被发现?”
他这会儿倒是知道要好好躲了?。
温柚呼吸急促,所?有神经?仿佛都拧成一股,被他捏在手里,将他手指微微粗糙的触感放大了?无数倍。
“哥……”温柚咬了?咬唇,细声细气地?说,“你别欺负我。”
她眼波盈光,即便在黑暗的楼道里也清晰可见荡漾的水色。
云深终于放过她的耳垂。
他目光落下来,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
视力?渐渐适应此地?的阴暗,他看?见温柚涨得?通红的脸、颤抖的眼睫,就好像,他在这个幽僻的犄角旮旯里,对她做了?什么没下限的事儿似的。
明明只是,揉了?下耳垂。
云深眼眸深暗,忍不?住学她说话:“你也是,别那?么敏感。”
“都在一起了?。”他佯装善意地?提醒她,勾唇,“这才哪儿跟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