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白小虎的死太过于蹊跷,案件又是发生在年底,这给警方带来了沉重的压力。从目击者、证人等等各方面都没有任何的线索,矛头直指李天羽。没有将尸体火化,是因为这件事情牵扯的太广,关乎到李天羽和唐寅,戴爷也不敢大意。从尸检那天之后,就将尸体存放在了局内的冷库中。
在进门前,戴爷找来棉大衣丢给唐寅,唐寅却没有接。戴爷摇了摇头,也没有再坚持,只是将冷库的房门打开,抬脚走了进去。四周都是冰块,寒气四溢,即便是穿了棉大衣,寒热的骤然温差还是让戴爷打了个寒颤,不服老是不行了。
冰库的正中间的案台上,平躺着一具用白布罩着的尸体,戴爷只是伸手指了指,就退到了一边。往前疾奔几步,唐寅没有立即将白布掀开,而是静静站立了有几十秒钟,这才轻轻来开了白布。模样没有任何的变化,还是光头,却是双眼怒睁,连旁边的戴爷都吓了一跳。还是戴爷亲自将白小虎送进的冰库,更是记得他是闭着眼睛的,现在怎么会眼睛睁开了?
望着白小虎的眼睛,仿佛是看到了白小虎在对自己说着什么,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寒气透过棉大衣渗入肌肤中,让戴爷都禁不住裹了裹大衣。而穿着单衣的唐寅,却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是仔细地检查着白小虎身上的每一处伤口。
“这是验尸报告。”戴爷将法医检查的结果,递给了唐寅。
没有看,更没有伸手去接。唐寅只是小心地将白布又盖到了白小虎的身上,唯独露出了脑袋,沉声道:“小虎,你尽管放心的去吧!我知道谁是杀人凶手了,保证给你报仇,以祭你在天之灵。”伸手轻轻抚过白小虎的眼睛,奇迹般的事情发生了,一直睁目不闭眼的白小虎竟然真的闭上了眼睛。
就算是有一具僵尸突然跳到戴爷的面前,戴爷都不会惊恐,可眼前的事情还是让他不禁脖颈子后面冒凉风。世上有些事情是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说没有鬼怪,可为什么在千百年来,一直都流传着这样那样的故事?人死后,又真的去了哪里?如今的事情,可是真真切切发生在眼前,戴爷深呼吸了两口气,问道:“唐寅,你知道凶手是谁?告诉我,这人是谁,你又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告诉你有用吗?”将白布小心地遮盖住了白小虎的头,唐寅一字一顿道:“杀人者,必被杀之!你去告诉李天羽一声,这个梁子是结定了。别以为他躲起来就能怎么样,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我要让他体验到生不如死的滋味儿,一点点地折磨他。”
戴爷皱眉道:“唐寅,难道你没有看出来吗?这件事情跟李天羽没有任何的关系,是有人在陷害他……”
唐寅冷笑道:“黑的可以说成是白的,白的也可以说成是黑的,还不是全凭着一张嘴?事实自有公论,我唐寅又不是三岁大的毛孩子,我有分辨是非的能力。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很尊敬你,别人给我一个馒头,我可以给他十个,百个。你也别老糊涂,落得个死于非命的下场。告辞!”
这么多年来,还没有第二个人敢这么对戴爷说话。可是,唐寅的一番话却没有让他勃然大怒,戴爷能活到今天,不仅仅是因为心狠手辣、敢打敢杀,更多的是因为他有头脑。这件事情还真不简单,让他视而不见是不可能,本想立即就告诉李天羽这件事情,可是一想到大过年的,戴梦瑶好不容易体验到生活的乐趣,他又有些不忍心。
等吧!七天,等李天羽七天后回到南丰市再说,但愿唐寅不会有什么太大的举动。从冰库中走出来,戴爷好像是一刹那苍老了许多,这是年轻人的天下,长期受到水流的冲击,再凌厉的石头也会被磨平棱角,何况是过惯了养尊处优生活的戴爷。
有酒有肉,不到万般无奈,谁又真的肯举刀去砍杀人。
王振东等人见只有唐寅一人出来,却没有看到戴爷,全都震怒不已,不知道里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顿时将唐寅团团围住,气势异常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