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克局点头道:“我们一定会让华鑫饮料厂再次投入生产的,但这需要时间……”还没等他将话说完,在这个硍劲儿上,华鑫饮料厂的职工们又喊了起来,要学天羽饮料厂那样,要人来竞拍华鑫饮料厂的股份,只有这样才能够让华鑫饮料厂起死回生。
“哦?这个方法还真不错呀!”徐亚慧竟然跟着点了点头,自言自语的道:“要想让华鑫饮料厂起死回生,就应该找一个对饮用品行业熟悉的人来管理最好,我想最佳的人选应该就是天羽饮料厂的董事长李天羽。这件事情,我希望市领导能够跟李天羽商量一下,让李天羽收购了华鑫饮料厂的股份,这些职工们的工作问题自然是迎刃而解。”
那些职工们挥舞着手臂,齐声呐喊道:“让李天羽收购华鑫饮料厂股份,带领我们起死回生。”喊叫的声音越来越烈,使得周围聚集的市民也是越来越多。市民当然是偏袒着市民,再说了,这些职工们和记者的提议也是相当的不错,值得赞同啊!谁也没有想到,聚集过来的市民竟然也都加入了喊叫的行列。霎时间,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一面到的形式,这可是让胡克局等市领导们感到了压力。
在大势所趋下,事情的发展,已经不再是他们这些市领导所能掌控的了。看着胡克局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孟祥麟顾不得看他的笑话,走上前来,小声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即便是李天羽拿到了华鑫饮料厂的股份又能怎么样?我们要加大追查的力度,不仅仅要将华鑫饮料厂,还要将他的天羽饮料厂搞的停厂整顿不可。”
在上一任市委书记退休之前,孟祥麟才是市委书记的最佳人选,却没有想到,省里直接派调下来了一个胡克局,坐上了市委书记的位置。人家胡克局虽然说是副部级,但也要比他的这个正厅级要大上一个等级。孟祥麟是心下恼火,表面上没有跟胡克局怎么样,在暗中两个人可是水深火热,就差“动刀动枪”了。
现如今,在这关键时刻,孟祥麟竟然站到了自己这边,这让胡克局很是感动,大声道:“其实,我们也想过要将华鑫饮料厂的股份竞拍出去,可总是感觉事情有些太仓促了。既然是大家都这么说,明天中午十点,我们在华鑫饮料厂的会议室召开竞拍会,大家说怎么样?”
“好啊!”这无疑是华鑫饮料厂的职工们最想看到的结果,当然是李天羽担任华鑫饮料厂的董事长最好,要不是李天羽,有其他人竞拍了华鑫饮料厂,能尽快让厂子投入生产,他们就有饭吃了。随着胡克局的声音,爆发了雷鸣般的掌声,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连胡克局和孟祥麟、赵光北等人都受到了感染,微笑起来。
当然,他们的笑却不太一样!职工们的笑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情感流露。胡克局的微笑中却是透着股子阴冷,竞拍,就是钱最多才有可能成为华鑫饮料厂的董事长。南丰市有那么多的商家集团,难道就没有人跟李天羽竞争吗?只要是有人喊出低价,竞拍员就立即敲锤,李天羽还想得到,做梦去吧!
各人都是心怀鬼胎,只是不知道谁才能够笑到最后。
本来人群就要这么散去了,胡克局为了给市政府造势,竟然想到了一个现场捐款的活动,几十个市级领导,每个人的手中都捧着一个用红纸包着的纸壳箱子,在市政府的门口一字排开,向着过往的行人募捐。当然,这一幕幕全都被徐亚慧给拍摄了下来,市委书记、市长、副市长等市级领导带头募捐,这不仅仅是南丰市,在国内都是爆炸性的新闻。别说,还真的挺有效果的。在天黑前的短短几个小时,竟然募捐到了八九万块钱。当场,就将这笔钱交给了华鑫饮料厂的职工们,权当作他们这段时间的生活补助费。
这让这些职工们很是感激涕零,更是有几个职工都跪了下来,高呼着青天大老爷,还是社会主义好啊!演戏也要有功力,这样的演技又岂是谁都能够做得出来的?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躲藏在暗处的李天羽的眼神中却是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站在他身边的周雨薇嘟着小嘴,忿忿道:“一群老狐狸,他们分明是在演戏,收买人心。”
李天羽淡笑道:“他们愿意演戏就让他们去演好喽?关咱们什么事。”
“怎么不关?”周雨薇挺着小胸脯,问道:“天羽哥,你真的要竞拍下来华鑫饮料厂吗?”
“竞拍不竞拍下来,又有谁知道?不过,华鑫饮料厂就是一堆烂摊子,我不相信有哪个傻子真的肯花大价钱来竞拍这个厂子。所以说喽,华鑫饮料厂对咱们的利益才是最大,咱们应该是有着绝对的把握将他竞拍下来。事事难料,没有拿到手的东西,都不是自己的。”
“你没有把握?”本身华鑫饮料厂在产品质量、职工们的工作环境,住宿、食堂、排污等等各方面的问题都要花大价钱来整理,要是不懂饮用品这行的人,竞拍下来厂子只有赔钱的份儿。再加上,南丰市生意圈儿的老板们会给李天羽几分薄面,不会跟李天羽抢夺。周雨薇有些不太明白,为什么这十拿九稳的事情,李天羽还没有绝对的把握。
不过,这丫头的脸上看不出有丝毫的担心,天塌下来还有天下第一聪明人李天羽顶着呢,也轮不到她这个天下第二聪明人呀?
轻刮了一下周雨薇的小瑶鼻,李天羽笑道:“思春了?天色都快黑下来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曾姐不是说要做好吃的犒劳你的吗?”
“咋把这茬儿给忘了?”周雨薇失声尖叫着,拉着李天羽钻入了宝马车内,呼啸着向着香香花园失去。一直到车辆消失,从不远处的超市内走出来了两个人,悄声嘀咕了几句,也跟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