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沉默,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李天羽不着急,着急的是胡克局。果然,当烟抽完了的时候,胡克局在李天羽的对面坐了下来,叹声道:“李天羽,你的身边那么多的女人,不在乎思思一个。我知道,她要是嫁给了你,肯定是享受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可是我就这么一个女儿,都说侯门深似海,我只是希望她平平淡淡地过完这一辈子。不管她的心里怎么想,我都希望你不要玩弄她,那我就感激不尽了。”
“我理解你,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替我想过?”李天羽将烟头弹射到递上,他的模样很是委屈,就像是一个小寡妇被人给强暴了似的,很是无辜地道:“胡书记,你也是过来人,应该都是咱们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肯定也冲动过吧?我能忍,要是思思什么都没有穿出现在我的面前,还能忍得住?我是李天羽,又不是太监呢,忍了一次两次还行,要是三次、四次呢?唉!”
看着李天羽那满面凄苦的模样,胡克局恨不得上去狠狠地踹他几脚,不过,他说的话也未必是假的。知女莫若父,思思的个性比较叛逆,要是真的死心塌地爱上了李天羽,还真的有可能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一想到李天羽这个牲口趴在自己那如花似玉的女人身上耸动着,胡克局的心都跟着抽搐。不能!绝对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深呼吸了几口气,胡克局问道:“李天羽,我知道你是一条光明磊落的汉子……”
李天羽摆手道:“别,别夸我,我可不是什么汉子,我就是一个无赖,一个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牲口。胡书记可千万别给我戴高帽子,我还真的不太适应。”
胡克局气得脸都绿了,强忍着没有发作,苦笑道:“李天羽,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的女儿?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就算是我这个当父亲的求你了。”
“别激动啊!”李天羽很是无赖地拉着胡克局坐下,还帮着他捶了捶后背,委屈道:“胡书记怎么老是把责任怪到我的头上呢?不是我不肯放过你的女儿,而是你的女儿不肯放过我。这年头,长得帅真是没有办法……”说着,他还不忘记甩甩头发。
胡克局险些飚血,大声道:“钱?权?只要是我能帮到的,我一定尽力帮你。”
“这个……”略微沉吟了一下,李天羽脸上的模样,就像是给了胡克局一个天大的便宜,而他吃了很大的亏似的,咬牙道:“既然胡书记都这么说了,我李天羽就是把自己阉割了,也不能做出对不起胡书记的事情。我倒是真的有一个小忙,就是不知道胡书记肯不肯帮?”
“你说,你说。”胡克局顾不得李天羽的冷嘲热讽,忙道。
“是这么回事!胡书记应该知道我接手了天羽饮料厂吧?但是这厂子也他妈的不赚钱啊,害得我都亏了。我现在想的就是将饮料厂的原材料全都加工成饮料,连库存一起销售出去。当时,我不是花了300万收购的天羽饮料厂吗?现如今,我也不希望赚钱了,只要是能将老本给收回来就行。”
“哦?”胡克局没有想到李天羽会提出这样的事情,按说这个是小事,不值得他费这么大的心机,试探性地问道:“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李天羽倒也干脆,直接道:“在南丰市,只有华鑫饮料厂是天羽饮料厂的竞争对手,我听说华新饮料厂的老总张华是你的小舅子?我没有别的什么要求,只是希望华鑫饮料厂停业半个月就行。半个月之后,我保证我的天羽饮料厂再不销售饮料,从今以后只有华鑫饮料厂垄断南丰市的饮用品市场。我知道胡书记一时可能是难以接受,但是我希望你劝劝张华,往长远去看。不要因为眼前的一点儿小利,而放弃更大的利益。”
自从李天羽当上了天羽饮料厂的董事长,对天羽饮料厂一系列的改革,直接冲击到了华鑫饮料厂的市场。张华不止一次来找过姐夫胡克局,希望他能够出面打压一下天羽饮料厂的嚣张气焰。胡克局也做了,趁着上次天羽饮料厂的劣质食用油中毒事件,带着卫生局、环保局以及市内的一些领导,特意去了一趟天羽饮料厂调查,可惜的是,非但没有将李天羽给搞垮,反而还让李天羽给反将了一军。
从那一刻起,胡克局就知道了,天羽社的社长、白金十二生肖白金龙的名头不是吹出来的,确实是有过人之处。想要跟李天羽硬碰硬,绝对是不行。于是,他就让张华做事要低调,不要再跟李天羽抢夺市场,一切从长计议。这只不过是安慰自己的一个措辞,胡克局也不知道怎么办,难道说他通过自身的权力,将天羽饮料厂给查封了?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本身,天羽饮料厂就是市政府招商引资的重头企业,每年给南丰市创下不少的税收。这毕竟是成绩,是胡克局再往上爬的梯子,他也不想自己将自己的前途给毁了。
再者就是,人家李天羽的后台比他还要硬,要是真的把李天羽给惹急了,他这个书记估计也快干到头了。他是省里有人,可李家在中央都有人,怎么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胡克局是真的有些束手无策,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他的女儿胡思思,跟得了魔障似的,不安心做事,脑子里整日里想的就是李天羽。这……这他妈的真是太不象话了!连日来,李天羽的这个名字一直在胡克局的耳边晃荡,这也是他为什么一看到胡思思哭泣着摇晃李天羽的胳膊,他会这么激动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