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马帮在这儿还有堂口,萧山河和傅智、傅刀等人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连续奔走了一天一夜,铁打的人也受不了。萧山河更是那种有洁癖的男人,身上脏兮兮的,连他自己都感到恶心。
傅刀问道:“老钱,还有多远啊?”
钱阔海大笑道:“没多远了,就在前面,再转过一道街就是了。”
突然间,一个马帮的兄弟跑过来,脸上满是惊骇,颤声道:“二当家的,大……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看你慌慌张张的,给我稳当点。”
这人是钱阔海叫过来,去酒吧汇报情况的,好让谢晨等人准备准备。可是,这人这样慌张,让钱阔海感到特没有面子,冷声道:“说,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人小心翼翼的道:“酒吧……酒吧全没了,我们马帮的兄弟,让人一夜之间都给挑了。”
“什么?”钱阔海一脚将那人给踹翻在地上,骂道:“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杀我们马帮的人,走,过去瞅瞅。”
嘴上是这么说着,钱阔海的心还是在急剧地下沉,就是因为拨打谢晨的电话和酒吧的电话没有人接通,他才会派人过去瞅瞅。谁想到,最可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当他们走到了酒吧的门口,顿时目瞪口呆。
这哪里还是酒吧呀?外围有警方给拉起来的警戒线,整个门窗都破烂不堪,连墙壁都是千疮百孔的,都是子弹打过的痕迹。地面上,还有着斑斑血迹,透过门窗,也能够清晰地看到在酒吧内,四处都是残肢断臂,场面异常凄惨。这还是警方清理过的,否则,更是不忍目睹。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钱阔海跳过去,一把揪住了一个警察的脖领子,怒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酒吧内的人呢?”
一愣,那警察怒道“你干什么?赶紧放开我,否则,我告你袭警。”
妈个比的!钱阔海是真怒了,直接将手探到了腰间,萧山河连忙从背后过来,扣住了他的手腕,让钱阔海冷静点儿,然后冲着那警察笑道:“真是不好意思,这间酒吧的老板是我这位大哥的兄弟,所以他才会这么激动。”
这么多警察,要是把枪掏出来,问题就严重了。是,是可以将这些警察都撂倒,可那又能怎么样?势必会遭受到整个越南警方的追捕,那他们就成了过街老鼠,追杀李霖的计划也就泡汤了。
傅智掏出一叠钱塞给了那个警察,笑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那警察连忙将钱塞进了口袋中,将昨天晚上枪战的事情解释了一下,然后道:“双方火拼的很激烈,等我们警方赶到的时候,枪战都已经结束了。这个酒吧内,所有的人都被杀了,再加上那边汽车爆炸、焚烧,估计死了能有一百五、六十人。”
什么?傅智和萧山河等人都禁不住惊呼出了声音,问道:“知道是谁干的吗?”
那警察摇头道:“那就不知道了,我听说这家酒吧有黑道背景,可能是黑吃黑吧。”
钱阔海跳起来,激动道:“我知道了,这肯定是越南帮的人干的。”
这时候,警察将酒吧内的尸体一具具的都抬了出来,一字排开,放到了酒吧门口。刚才还激动着的钱阔海,就像是遭受到了雷击,整个人都呆住了。然后,他疯一般的扑上去了,抱住了其中的一具尸体,失声痛哭,喊道:“老五,你怎么也走了?你倒是醒醒啊。”
跟马帮打过这么多年的交道,傅智和傅刀也认识钱阔海抱着的那个人,正是马帮的五当家——谢晨。马帮是东南亚的第一大帮会,能够有今天的地位,跟马帮的六位当家的是分不开的。六个人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也难怪钱阔海会这么激动了,这才两天的时间,在北仑河损失了老六冯迪龙,这回又在巴兴市没了谢晨。
就算是心志再坚的人,也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