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傅元振都是傅家的大少爷,李霖当着这些青衣长袍的青年们的面儿,折磨傅元振,比杀了他还要难受。假以时日,傅元振要是扛起傅家的重担,哪里还会有人信服。
傅智这辈子没有结婚,只有傅刀的两个儿子——傅元振和傅元彬,傅智一直是把二人当做亲生儿子一样看待。别看他的脸上是没有什么变化,心头的怒火要不是强自抑制着,早就蹿上来了。
傅智轻咳了两声,皱眉道:“李少,元振是我们傅家人,你的人这样做未免太过火了吧?”
“那是,那是。”李霖点点头,叱喝道:“巨巨,你怎么能这样对付傅少爷呢?我们应该对他恭敬有加,知道吗?”
战千军很是老实的道:“是,头儿教训的极是,我以后一定注意。”
这两个人一唱一和的,顿时将傅智的话给打的烟消云散。
不待傅智发飙,李霖又道:“傅大先生,我们这次来看傅家山庄有两个目的,第一个是来拜见傅老爷子。第二个,是用傅元振来换我的兄弟洪飞的。”
傅智道:“李少能来拜见老爷子,是我们傅家的荣幸。不过,你说的洪飞是怎么回事,我还真不知道,还请你放了元振。”
抓走洪飞的人是楚天舒,跟傅家就没有任何的关系吗?李霖见傅智是打定了推干净的念头,沉声道:“既然傅大先生说是跟傅家没有关系,我想见傅元彬,你可别跟我说,他不在府上。”
傅智苦笑道:“他还真的是不在山庄内,去市里跟几个朋友喝酒去了。”
“就这么巧?”
“对,就这么巧。”
这人还真是够耍赖的,既然是这样,李霖是不介意就更耍赖的。他往沙发上一靠,叹声道:“这么说,傅大先生是不打算用洪飞来交换傅元振了?天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地上更是没有免费的交易,你们这样做,我还怎么将傅元振交给你?”
突然间,傅刀从屏风内走出来,喝道:“李霖,你好胆,在我们岭南傅家还敢这么张狂。”
李霖正色道:“我只是就事论事,这就是张狂吗?”
走出屏风,傅刀就立即退到了一边,紧跟着走出来了一个身材枯瘦,两鬓斑白,身穿一件洗的泛白了的青色长袍。这就是一个普通的老人,要是在街道上擦肩而过,都不会有任何的怀疑。可是如今,当这个老人一走进大厅中,整个气氛都变得凝重起来,站在两边的青衣长袍青年都不由得挺了挺腰杆,肃杀之气更是浓烈了。
跟在老人身后的,是两个年轻,其中一人李霖认识,手拿着乌黑的折叠扇,正是秦破局的头号智囊——萧山河。旁边还跟着一个青年,长得白白净净的,戴着耳机,头发的刘海儿飘散着,恰恰遮掩住了右眼,很是阳光,帅气。
在萧山河身后的宣太阴、宣太阳兄弟,挟持着洪飞。洪飞的右手耷拉着,都没有用纱布包扎,看上去血肉模糊。他的脸色惨白,头发乱糟糟的,看来是没少受苦头。不过,他挺着胸膛,神情刚毅,当见到李霖、战千军、王寇的那一刻,嘴角露出了几丝苦涩:“你们不应该来的。”
李霖郑重道:“你是我兄弟,这辈子都是。”
洪飞笑了,再没有说任何话。他跟李霖、战千军等人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彼此间十分默契,自然是明白对方的心意。换做是自己,如果李霖被抓,哪怕是有万千种的危险,他也是一定要去的。你是我兄弟,我又何尝不是你的兄弟。
一声兄弟,这份情谊,是任何人、任何的艰险都难以割舍的。
对于楚天舒,李霖听花姐详细介绍过,连他也不禁一怔,这样一个阳光大男孩,会是秦破局手下的头号杀将。他在打量着楚天舒,楚天舒也一样在打量着李霖,两个人的眼神碰撞到一起,迸射着的火花一闪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