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彩骅哭着道:“我……当时,我在和你郑叔叔亲热,突然间一个身材魁梧的身影就过来了,从后面一铁棍将你郑叔叔给打死了。然后,他就……就……”
“就怎么样啊?”
“他是个禽兽,扑倒在了我的身上……事后,又将我给打晕了。”
“那你有没有看清楚他长得什么样啊?”
“他戴着面罩,看不清楚脸,但他是个光头,我可以确定。”
“光头?”
“当时是几点钟?”
“八点多钟。”
难道说,真是胡和尚?这一晚上,贾思邈要忙的事情太多了,还真没有注意胡和尚的行踪。如果真是他,贾思邈非将他给废掉了不可。你说,他都已经有了妙真了,还想怎么样啊?竟然打起了杨彩骅的主意,可真是禽兽不如了。
当下,贾思邈拨通了王海啸的电话,大声道:“鲨鱼,你立即找到胡和尚,然后给我打电话。”
趁着这个间隙,贾思邈安慰了杨彩骅几句,就和陈振南、吴阿蒙走进了卧室中。空气中飘洒着一股血腥的气息,在床铺上,郑玉堂赤着上身,趴在被子上。他的后脑,让人用钝器狠狠地砸了一下,鲜血夹杂着脑浆流淌出来,场面相当凄惨。
吴阿蒙低声道:“贾哥,不会……正是和尚干的吧?”
贾思邈沉声道:“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前,谁也不能妄下定论。不过,我相信和尚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真正是不是,谁知道呢?
要知道,胡和尚可谈不上是什么好人,杀人越货、吃喝嫖赌,他可是什么都干,一点儿也没有将佛门的清规戒律放在眼中。要不然,他就不会被关押在君山监狱,成为一名重刑犯了。跟着贾思邈,他是收敛了许多,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间凶性大发啊?这点,贾思邈还真不敢确保。
既然郑玉堂惨遭杀害了,那他的保镖呢?现在在什么地方?贾思邈转身走了出来,杨彩骅问道:“贾少,我们家欣雪和欣月呢?她们怎么还没有回来呀?”
“这个……这种场面,我觉得还是不要让她们看到的好吧?我怕会给她们的心里,埋下阴影。”
“那是他的亲生父亲啊。”
杨彩骅很是激动,哭着道:“我也不想让她们过来,可她们必须过来,这是见老郑的最后一面啊?”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贾思邈还能说什么?他只有又拨通了于纯的电话,让她带着郑欣雪和郑欣月也过来吧。
于纯问道:“你确定?”
“我确定。”
“好,我们这就过。”
怎么还没有胡和尚的消息啊?贾思邈问道:“贾局,现场还有没有发现其他的什么可疑线索?”
贾仁义摇了摇头,又道:“什么都没有了。”
“那郑玉堂的保镖呢?”
“这几天的连续突发事件,这几个保镖几乎是寸步不离郑玉堂的身边。今天晚上,郑玉堂就让他们去休息了,还是接到了我们警方的通知,他们才知道郑玉堂遇害了。”
事情也太蹊跷了。
往日里,郑玉堂的保镖都在,就今天没在,郑玉堂就遇害了,这个涉案嫌疑人的时间,也未免掐得太精准了吧?难道说是有内应?贾思邈皱了皱眉头,他必须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
第一,郑玉堂是三盟协议中的人,对他在徽州市有着相当重要的作用。
第二,案件直指胡和尚,那是他的人啊。
贾思邈道:“走,带我去看看那几个保镖。”
贾仁义点头道:“行,你跟我来。”
就在这个时候,贾思邈的手机铃声响了,是王海啸打来的。
贾思邈连忙按了接通键,里面传来了王海啸的声音:“贾哥,和尚喝得烂醉如泥,倒在床上鼾声震天,怎么也叫不醒啊。”
“什么?喝醉了?你必须把他给我弄醒了,不管用什么法子。”
“行,我等会儿再给你打电话。”
有听说过,杀了人,还能喝醉酒,呼呼大睡的人吗?那他也真是太没心了。
贾思邈很是恼火,走到了那几个保镖的身边,让他们将当时的情况说一遍。他们也没有隐瞒,说的大致情况跟贾仁义说的,几乎是一模一样。今天晚上,郑玉堂和杨彩骅回到了家中,就滚到了床上。他们在这儿很不方便,郑玉堂就让他们休息了。
他们离开的时间,是晚上七点一刻。
也就是说,在他们离开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涉案嫌疑人就进来了,拎着铁棍,从背后偷袭了郑玉堂,又将杨彩骅给强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