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实在是太掉面子了,萧易水就跟贾思邈打了个商量,晚上陪贾思邈睡一宿,这笔账就一笔勾销了。贾思邈是答应了,可他却半路偷偷地溜掉了。这回可倒好,看来,这个千金医馆就是萧家开的呀。
医馆的馆主,应该就是萧易水的老爹——萧逸。
要是没赶上,也就算了,现在贾思邈来到了东江市,当然要去萧家“拜会”一下了。顺便,贾思邈还想向萧易水提出要求,让他履行诺言呢。
贾思邈大笑道:“走,咱们就去千金医馆走一遭。”
华夏国有很多古老的中医门派,火神派、千金医派、吴中医派、滋阴医派、阴癸医派等等,每个医派都有自己的不传之秘,或者是拿手绝活。比如说,火神派就是火神丹,千金医派擅长的就是药贴、方剂,阴癸医派擅长的就是驻颜术、媚术、素女心经。
当初,贾思邈从岭南市出来,在江湖上历练,跟不少古老中医门派的高手切磋过。对于萧逸,他也有所耳闻,不过,却没有见过面。
在高璐的指引下,很快车子就来到了千金医馆的门口。
这儿的门脸不是很大,是那种古香古色的仿古建筑,檐角高高地翘起一道道弧线,上面还挂着小铃铛。风一吹,叮当叮当作响。门窗也都是那种仿古的雕花门窗,两道折叠的木门敞开着。在门口的正上方,有一块长匾,上面是瘦金体的行草——千金医馆。这几个字写的龙飞凤舞,力透纸背,看得出,这是出自名家之手。
高璐轻声道:“贾哥,这儿就是千金医馆了。”
贾思邈笑道:“既然来了,咱们进去瞅瞅。”
高璐点着头,和李二狗子走在前面,进入了医馆中。贾思邈和唐子瑜、于纯,跟在他们的身后,也迈步走了进去。吴阿蒙没有动,摘下了眼睛,点燃了一根烟叼在嘴上,静静地盯着周围的情况。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他能够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来。
从外面看,医馆的门脸儿是不大,一走进来,里面很宽敞。正对着门口的是柜台,在柜台后面的墙壁上,是整整齐齐的药柜。在药柜的右边绕过去,就是一道直通二楼的楼梯,不知道楼上又是什么样的。
这才是中药店呢,给人的感觉就不一样。
在门口的右手边,有一张桌子,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青年,坐在那儿给人把脉、诊病。看来,千金医馆的生意还挺红火,在青年大夫的前面,排了好几个人。
贾思邈和于纯等人都不动声色,还冲着李二狗子使了个眼色,既然是来到这儿了,就按照这儿的规矩来好了,别惹事。要是依着李二狗子的脾气,直接就插队了,既然贾思邈都说了,他就跟这个千金医馆几分面子。
等了一会儿,终于是轮到了高璐,她坐到了桌子的对面,红着脸,将自己的事情说了一下。果然是跟贾思邈想象的差不多,她每次来例假之前,小腹都会特别的疼痛。这次也不例外,比风湿性关节炎的人,遇到了阴雨天,关节会疼痛还更准。
“哦?你真是痛经啊?”
那青年大夫就拿出了听诊器,作势要放到高璐的胸脯上,来给听诊。高璐的脸蛋微红,倒是没有觉得。这种事情是很正常的,到了医院中,是没有男人和女人之分的。在这儿,女人那还叫做女人吗?没到妇产科去瞅呢,人家男大夫一会儿让你劈开腿,瞅瞅。这样只是瞅也没什么,他还戴上手套,扒了来,扒了去的,丈夫在身边又怎么了?这是很常规的产前检查。
可是,李二狗子看不过眼了,那是他的小老婆,哪能让一个陌生青年在胸上摸来摸去的呢?虽然说,是用着听诊器,那他感觉也不爽。
他皱了皱眉头,呵斥道:“嗨,你懂不懂看病啊?中医四诊中的望、闻、问、切,我也没听说要用听诊器来摸人家女孩子的胸啊?”
那青年大夫皱眉道:“你大夫,还是我是大夫?”
“当然你是大夫了。”
“既然我是大夫,就应该按照我的诊断方法来。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去别的医院看啊。”
“你这是什么态度?人家真正的医道高手,都是把把脉,或者只是通过望诊,就可以确定人的病症了。”
“医道高手?”
那青年大夫嗤笑道:“这么说,你是必须过我呀?听你刚才说得头头是道的,肯定也是对中医挺了解的吧?既然是这样,那你还来找我看什么病?我怀疑你是动机不存,是回春堂的人派来,故意砸场子的吧。”
回春堂?李二狗子就是一愣,哼道:“少说那种废话,你到底能不能看病?”
“我看不了,你另请高明吧。”
“看不了,你在这儿摸了半天,白摸了?给钱。”
“你这人讲不讲道理啊?我那是用听诊器给人听诊,什么摸不摸的。”
“在我看来,就是摸了,我告诉你……”
“二狗子。”
贾思邈喝住了李二狗子,冲着那个青年大夫,淡淡道:“这位大夫,早在唐代《备急千金要方》中即有‘经来即腹中痛’的记载。既然已经断定是痛经了,你只要确定一点,她是寒邪凝滞,还是气滞血瘀就行了,听诊确实是没有这个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