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知道?我告诉你,比咱们的进价还要再低三成。你想想,这中间得是多大的利润?还有,他们愿意给我们先铺货。什么时候卖了,什么时候给钱。卖不掉的,随时都可以退回来。单单只是这两点,恐怕就没有人能拒绝得了。”
比如说,一件皮草的进价是1万块,初青皮草只要7000块就可以了。这中间得是多大的利润?这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无疑都具有着极大的诱惑力。也难怪,连沙展这样的长期生意上的合作伙伴,都放弃了朱丁山,投入到了初青皮草的阵营中。
朱丁山又气又恼,喝道:“好,好,那你就去跟初青皮草合作好了,反正我是不会去的。”
“朱老板,你又何必跟钱过不去呢?”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人的尊严。”
“好吧,那你好自为之吧。”
沙展叹息了一声,和其余的几个皮草商转身走出去了。
天空中,还在飘散着雪花。由于朱丁山把整个沈羊大酒店都给包下来了,没有客人过来。现在,地面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积雪,连个脚印都没有。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就是一楼大厅的真实写照。
五分钟,十分钟……转眼间半个多小时的时间过去了,终于是到了十点钟,还是一样没有皮草商过来。这要是搁在以往,朱丁山随随便便的一句话,这些皮草商们会趋之若鹜,生怕会来晚了,抢不到热乎的。可现在,初青皮草只是上市了短短几天的时间,就迅速抢占了市场,打败了朱家这么多年打下来的江山。
你说,朱丁山又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传来了,东来香大酒店更是人声鼎沸。
牛艳艳看了一眼朱京龙,这才轻声道:“爹,要不我和京龙去东来香大酒店探查一下情况?”
朱丁山哼道:“去什么?难道,你觉得这脸面打的还不够响吗?”
“可是……”
“给我老实呆着。”
“爹,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这样干憋着也不是法子。放心,我和艳艳戴上帽子和墨镜,只是混入人群中听一听,保证不会让他们发觉。”
朱京龙想不太明白,双方有这么大的落差吗?不管怎么说,就算是败了,他们也要知道败在什么地方了吧?这么稀里糊涂的,想要反击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朱丁山摆了摆手,心情实在是糟糕到了极点。
看来,这件事情靠朱京龙和牛艳艳肯定是不行了。还是应该给朱京虎和唐甜打电话,他的二儿子和儿媳妇,一个有功夫,一个有心计,肯定能扳倒了初青皮草。
朱京龙和牛艳艳立即换了一声衣服,再戴上了帽子和墨镜,把风衣的领口竖起来,冒着风雪去东来香大酒店了。看着他们的背影,朱丁山的心中说不来是什么滋味儿。朱家的皮草一直是东北皮草的领头羊,郝家又算什么?当初,郝文辉的老爹郝中华想要做皮草生意,还得来朱家拜码头。
朱丁山,连正眼都没有看郝中华一下。这几年,郝家的皮草生意都半死不活的,却突然间崛起了,速度之快,让人咂舌。
长江后浪推前浪,难道说,后浪真的要将他们这样的前浪,拍倒在沙滩上吗?朱丁山叹息了一声,有些英雄末路的感觉。
这样等了一会儿,朱京虎和唐甜过来了。
最近,一直在忙着东北王的六十大寿了,朱京虎连透口气的时间都没有。不过,当听到朱丁山说起了皮草的事情,还是立即跟唐甜赶过来了。当他们走进沈羊大酒店的大厅中,看到这般冷冷清清的模样,也不禁吓了一跳。
“爹,你别太生气了,身体要紧。”朱京虎劝道。
“我生什么气?”
朱丁山仰脖,喝了一杯酒,大声道:“这么多年,风里来雨里去的,我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风险没经历过?一个小小的初青皮草就想翻了天……哼哼,我还真没放在心上。”
唐甜道:“就是,爹,不就是一个初青皮草吗?你这事儿就交给我来办吧,我保证让初青皮草公司乖乖地找你来谈代理的事情。”
“哦?唐甜,你有什么法子吗?”
“我听说,那些皮草商们都争先恐后地去跟初青皮草公司签订代理合同了。而初青皮草又采取的铺货方式……你们说,这得需要多少皮草?我觉得,咱们现在非但不跟他们唱对台戏,还要去给捧场,也当一个代理商,还要签订代理合同。要是一个月、两个月都没有皮草铺货到位,将会是怎么样的情况?”